燕行歌像是被他的话逗笑,耐着脾气道:“本宫有些糊涂,本宫为何要毒害自己府中的侧妃?”
显然燕枫夙已经替他想好了一顿理由,“其一,当初太子与公主完婚时就百般不情愿,安知现在不会动了杀妻的心思?其二,世人皆知太子府上有一个备受太子宠爱的侍妾,臣弟还知道,这侍妾向来与侧妃不和,安知太子是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燕行歌任着他将这些话说完,燕枫夙还是一副自己说的颇有道理,燕行歌被自己捏到痛处无话可说了的样子。
“那依照五弟所言…..本宫不仅是一个残害自己骨肉,而且还视两国联姻如无物的人?”
燕枫夙显然诧异于燕行歌这么顺着自己的意抹黑自己,慷锵有力道:“正是如此。”
心理却觉得有什么不对,怎么燕行歌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了。
“五弟啊,”燕行歌悠悠的唤着,唇角轻轻勾起,妖孽的不像样子,“你就这么想让挞拔和我大燕打起来吗?”
燕枫夙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燕行歌却转向皇帝慢慢道:“此事尚有挞拔公主的丫鬟作证,可知挞拔公主中毒一事与我们大燕并没什么关系,指使她这么做的肖统领也已经以死谢罪,儿臣倒是不明白五弟的意思…”
好一个以死谢罪,短短的四个字洗白了自己不说,还顺带给了挞拔一个交待。燕枫夙面上不服,刚想说什么,已经被皇帝的呵责砸到了头上。
“逆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这般诋毁太子,挑拨我大燕和挞拔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皇上的话让燕枫夙如梦初醒,他连忙紧张的跪下,脸上已经满是冷汗,此案若是定论成太子意图牧还侧
妃,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挞拔那边定要以讨个公道为理由…
但若是死去的肖统领,就此息事宁人…反正证人也是他们挞拔一族出来的,由不得他们信不信。
想到这一点,皇帝觉得心中格外的舒坦。
“太子这差事办的不错,选个口齿伶俐的。将人把这个结果转告挞拔王子吧。”
负责此事的官员躬身领命,经历过这些个事情,有不少大臣终于看清楚了,燕行歌树立不倒,这太子之位,人家坐的稳妥着呢…深夜闯宫怎么了,杀了禁军统领怎么了,五皇子的人疯了一样的攀咬又怎么样,人家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这日下了早朝,燕枫夙的面色极格外的不好看,燕行歌想走,他就偏偏要挡在燕行歌的面前。燕行歌停下脚步,面色堪比美玉的脸上扬起一抹不经心。
“怎么,五弟刚刚还没吵够?”
“燕行歌!”这三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皇帝一走,皇帝进来两个风头正盛的儿子要掐架了,怕死的都躲得远远的,深知这个热闹不好看。
“本宫在呢,五弟不用喊得那么用力,”说着,燕行歌瞥了一眼的燕枫夙的面色,继续道:“脸色也不要那么难看,这涵养的功夫,你真该好好练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