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用得好,敌手过招,不畏势均力敌,只畏草率轻敌,邬远才可上了你的当了。半黎,你这开局己是占了先机了。”简太清轻笑着,在夏半黎耳边低声说。
“那也是依仗着王爷指点的好,半黎常观王爷落子布局,偷师个一二招东施效颦罢了,在王爷面前卖弄,不落个贻笑大方就好。”夏半黎冷着眼眉瞟了他一眼,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的眼睛,论起布局谋算,她比这一位老狐狸可是差得远了,最多就是个剑走偏锋,出突不意的野路子。
夏半黎正色的看着邬远才,毫不客气地说:“不行!这事关温阁老府中满门,祸及九族,跟你说,你能担得起吗?”她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温阁老给逼出来,他若不出来,这天山断续膏,府中谁人敢借给她,这才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邬远才眉头一皱,沉声说:“姑娘这一句话是危言耸听了吧,温阁老得太祖亲封忠勇之家的美誉,行事谨言慎行,一心报效皇恩,哪来的祸及九族。还请,姑娘把话说明白了。”
“言犹不及,言犹不及呀,”夏半黎摇了摇头,可惜的看了看地上那块牌子,上前两步,踩在匾牌上,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一个字一个字的踩了一遍,叹了口气,说:“御书亲书?圣祖爷亲题的字,居然被贼人换去都不道,拿块假牌子挂在门口,这不就是。”
“你大胆!居然敢污辱阁老!”邬远才一声暴斥,直指向夏半黎。
“你放肆!居然敢污辱太祖!”夏半黎半分不让,甩着衣袖直指向邬远才:“今日之事,即然阁老不在,那就只能,这块牌匾是真是假,就由简亲王送至大殿之上,由圣上亲裁!若是真的,我夏半黎愿满门抄斩,若是假的,哼,邬大管事,你能担得起这温阁老府九族抄斩的罪名吗!”
“夏小姐请谨言,这九族之罪,也包含了你!”邬远才冷哼一声,真是个小丫头片子,真以为他是被几句话就能吓住的吗?
“那你可就是错了,”夏半黎笑吟吟的来回走了几步,伸出二个指头,说:“这第一,我姓夏,不姓赵,更与这姓温的扯不到半毛钱的关系,罪及九族,无论无何也及不到我姓夏的九族上。第二,我是报举,天朝律法中报举者无罪。”
“那也要由万岁爷裁定后才能定夺,岂是你一言就定罪的。”邬远才沉着眼,反驳回去。
“这话是不假了。唉,想来也是温阁老老眼晕花,或者是被这下人蒙骗?不对呀,金字招牌挂在这里人来人往的地方,温阁老怎么会看不到?这毁及太祖亲书,以假匾示人,这事有多久了?一年还是二年,或者十年?听闻,来温阁老的官员,都是执马下鞍,卸甲去械,躬身以入,对这太祖爷恭敬无比,唉,这么多年间,他们可知自己拜的是哪一路的祖宗?不如,就请来一一解释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