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又是谁?好大的架子!见了圣祖亲传的九凤玉镯也不行礼,都说这丞相门房七品官,却不知道你是身居几品的官员,连圣祖爷也不放在眼中,这个到了圣驾面前,那是一定不好交待了!”夏半黎针缝相对,反唇相讥,正眼都不看向邬远才。
邬远才眉头一蹩,还真是个灵牙利齿的丫头,难怪大小姐温雪心也吃了她的亏,哼,他就给她这一个脸面,看她怎么往后说,“是小人眼拙未看到姑娘所带的九凤玉镯,”邬远才一抱拳恭敬的一拜高喊:“圣祖爷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跪一喊,周围的侍卫们跟着下跪了下来,高呼:“圣祖爷万岁万万岁。”
是个难缠的角色,能屈能伸,见事也快,心机深沉,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他就分析完利弊,通透局势,能舍小保大,哼,不是个好对付的,这个人还有身傲骨呢,口口声声所言都是圣祖,就是扣拜,也是不是拜得她夏半黎,有趣,真是个有趣的。
夏半黎凝着眼看着邬远才,心中快速对他下了个判断,微一点头,高声说:“起来吧。”
邬远才不卑不亢,站起身来,仍是那一张沉稳的脸,说:“姑娘是何人?为何毁去我温府中太祖所赐亲书,还请姑娘给个交待,简七王爷和姑娘亲临,要作什么,在下自是不敢阻拦,只请姑娘给一句话,温阁老回来我也有个回复。”
“你又是何人?我毁了这块牌匾为何要给你一个交待?这是温府,你姓温吗?列位温家哪一个官员?几品?堂前烧着几柱香?呵呵,简七王爷与本姑娘亲临,要作什么,只需要向温阁
老一个交待,为何要向你一个无官无品,无名无姓的人交待?”夏半黎半句不让,毫不客气就顶了回去,句句都是对着他的话锋迎上去的。
青木在一旁听着,额头的汗又是掉下一滴,小心的看了一眼夏半黎,这姑娘太彪悍了吧,邬远才是温之初的远亲,名为大管家,实为心腹幕僚,朝上的二品大官员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谁也不敢这么这么给他个没脸。
邬远才再才的定好的定力,这一时也给气出火气来了,他自负天下之才,可为帝王之师,文人大儒见了他也要称一声‘贤士’,温阁老也是三顾三请之后,他才作了这温府的管事,现在却让这么一个毛丫头欺到头上了,哼,出言不驯,真是矫狂的很呢,难成大嚣。
邬远才对于这初次见面的夏半黎立时也有了个评价,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面上还是有礼的说:“在下是这府中的大管家邬远才,是否能请姑娘给个交待了呢。”
中计了!简太清勾着唇,玩味浅笑着看着邬远才,他这个老谋深算的人,也中了夏半黎的套了,呵呵,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龙游浅滩被虾戏,这个邬远才要倒霉,阴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