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拿手肘捅温祁玉,“你说,对不对?”
眼见阿凉审视的目光,温祁玉心里一颤,拳头暗自攥紧,温润如玉的脸竟显得有些苍白,“你不要胡闹。”他轻咳几声以作掩饰。
阿凉噗嗤一声,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是呀,真是个好男人。”
他娶妻,她可是亲眼看着呢!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生死相随,到头来不过是一纸空话,夫妻恩爱?真是好笑!
凤若九突然面露羞涩之情,含情脉脉的看着阿凉道,“别看我外表风流不羁,其实我也是个专情之人,遇到真正喜欢的女子,必将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阿凉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舌头,她勉强维持
着脸上的微笑,“废话呢,我不爱听。直说吧,你们来这做什么?”
“你看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我明天就要出远门了,特地来此向你告别,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不会在凤都,还不是害怕有人找你麻烦,没人给你撑腰啊!”他顿了顿,凑到阿凉耳边小声说道,“陈家被流放,就是我一手操控的,为什么呀?还不是为了给你出气。”
阿凉已经满头黑线了,她抚额头,僵着一张笑脸应和着,讲道理,要不是看这张脸长得帅,她早就打人了!
“多谢钟公子抬爱。既然如此,今晚你们在这的开销全由我一人包了,请随意。”她抬头看向屏风后的美人,手指在琵琶上跳跃,犹如珠盘满地,如泣如诉,纤细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充满了神秘的美感。
凤若九虚荣心得了极大的满足,喜滋滋的看着阿凉,本想摸上一把那白嫩的小手,回想起她大堂里狠辣的手段,又压住了蠢蠢欲动的爪子,带刺的美人,他尤其喜欢。
锦绣坊是歌舞坊,里面的各个女子都身怀绝技,才貌双全,展示风格别出心裁,总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观感,所以里面的女子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总能吸引大批文人雅士前来一睹风采。
凤云国等级制度森严,奴籍、妓籍、平民、王公贵族、
皇族、天子,这其中级别分明,奴隶和妓子基本没有人权,犹如物品可以被任意买卖,主人杀死奴婢如同杀死一条狗,不必判罪。奴隶所生后代依旧是奴籍,没有任何机会可以摆脱这个身份。而妓子有的是被父母卖入青楼,有的是犯罪的官吏后代,也有流动的外来人口,背景比较复杂,但同样被人瞧不起。她所做的,无非是给这些人一个强有力的庇护,让她们得以生存下去。
活着,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三人不时闲聊几句,听着美妙醉人的琵琶声,气氛倒也其乐融融,突然门被猛地推开,醉玉焦急的喊道,“小姐,不好了!”
醉玉做事一向咋咋呼呼,阿凉抬眉,不以为然的说道,“何事慌慌张张?”
“暮瑛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