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惨死皇帝毫无理由猜忌陈家,父亲被降职,陈家一半家业更是被人低价收购,吃穿用度大不如前,他还老是被父亲敲打责骂,嫌他做事太过冲动,日子实在苦闷,如今都被人欺负到头上,父亲还想做缩头乌龟,实在可恨!
想到这,陈仁清的脸气得都快要变形,只觉胸腔一股又一股得怒火直往上蹿,“卑贱的下作东西,陈家是你能随意谈论的?找死!”他一刀砍下去,莫琳琅细柳剑出鞘,刀刃空中相接,溅出零星的火花,发出噌噌的回响,在场的人无不发出惊叹之声,这两人该是下了多大的力度才能打出这样的声音。
阿凉依旧端坐在椅子上,露出得体的微笑,丝毫不在意自己差点被人劈成两半,“据我所知,陈公子的
母亲是陈老爷从坊间买回来的歌妓,能摇身一变成为陈府贵妾,着实是身份高贵,小女子卑贱的身份自然比不上陈公子,您说是不是?”
陈仁清是个庶出的,平生最恨别人议论他的身份,眼下被人当众点破身份,肺都快气炸了,他是歌女所生的孩子,不管人前多么嚣张,这都注定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羞耻,如果说先前他还有一点思考能力,现在就已经是完全被激怒的野兽,要将她整个撕碎折磨致死才肯罢休。
他知她旁边的侍女武功修为高强,便下令所有的人一起围攻过来,寡不敌众,他总有办法弄死这个贱人。
眼见彪形大汉上前就要对阿凉动手,往常看到这种恶霸欺凌弱女子的场面,温祁玉总会顺手帮个忙,可是他笃定阿凉身负武功,并不打算出手。他想看看,她的身手是否和那天晚上一致。
阿凉自然不会露出马脚,她面色镇定自若,冷冷的瞧着这群找麻烦的人。反倒是凤若九急了,他挡在美
人面前,怒喝一声,“大胆,天子脚下竟然敢当众闹事,你们还想不想活了?知道小爷是谁吗?不想死的赶紧给小爷滚开!”
大汉并不理会他的叫嚣,一掌就将他打倒在地,一群人哈哈大笑,“不是叫得挺嚣张吗?原来是个绣花枕头,没本事就别逞英雄,否则让人知道你是狗熊就不好了。”
事关太子,温祁玉不得不出手。他默默扶起凤若九,走到大汉面前只简短说了两个字,“道歉。”
大汉满脸不屑,一口啐还没喷出口,就被他一脚踢飞出去,径直落到了楼外的河里,好不狼狈。围观的人皆拍手叫好,陈仁清越发恼怒,喊道,“大家一起上,这几个人谁都不要放过,老子要他们全部不得好死!”
恶战一触即发,却听得一声高喊,“住手!”
一直在角落默不作声的金越皇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着紫色华服,头戴冠玉,仪态优雅,走路伴随叮叮当当的响声,动听悦耳,配上倾城之貌,似有步
步生莲的美感。他的高调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几位要打,能否换个地方?我们还要吃饭呢!”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屏住呼吸期待看一场好戏,结果就是为了要吃饭?众人齐齐昏倒。
“抱歉打搅了您的雅兴,可是要看对方答应不答应。”阿凉朝他鞠躬,表情内敛却不失气度。
这女子淡定得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金越皇子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塞外来的野狗回你们自己家吠去。”陈仁清越骂越难听,一再受辱,向来目中无人惯了,怒火上头,早将家里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一群小白脸都撕个粉碎。
金越皇子眉头微皱,“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接着他身后的几名随从走了上来,持刀、拿鞭、吹鼓的都有,形态各异,那群人一愣没见过这个阵仗,几名金越护卫则二话不说出手了。
虽说姿势怪异,可速度奇快,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名彪形大汉就跟废弃的包袱一样飞出了酒楼,紧接着几人将陈仁清围住,接连抽了十几鞭这才踢了出去,再见他已是血肉模糊,嘴巴溃烂得不成形状,他疼得在地上翻滚,气得发狂却再也骂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