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斐还在笑着：“不用，不用。你给她打电话，柳研司和杭启新不就都知道了。”

“放心吧，我会叮嘱她不跟他们说的。”

就在汤愿点亮手机屏幕的瞬间，王菲突然抓住手机抢了过去，顺着车窗扔到了外面。汤愿吓坏了：“王老师，你干什么？”

王斐急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脸上都是冷汗，面色苍白。

汤愿愈发紧张：“你，你到底要干嘛？”

“对不起，汤愿。我，我也是没办法。”

什么意思？

汤愿忽然觉得不管王斐是什么意思，她都不想知道了，她只想马上离开这个人。她转身要打开车门下去，王斐一把抓住她。两个人厮打起来。但是，汤愿怎么会是王斐的对手？没用几下，就被王斐制住。

王斐用领带把她的双手捆起来，汤愿吓得浑身发抖，眼睛里都是泪水。

王斐抓着她的手臂，那张布满汗水苍白的脸在汤愿面前放大：“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如果可能我也不想

伤害你，所以你不要叫，千万不要叫！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伤害你。”

“是你…”汤愿哆哆嗦嗦地说，“你是泄露了乐平数据的那个人！”

王斐正在捆绑汤愿双脚的手微微一顿：“别提了，那是我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说别提了！”王斐忽然愤怒地吼叫着，“什么都别说，闭嘴！”他像是不相信汤愿似的，在车里翻找了一阵，找到一块儿脏脏的抹布塞进了汤愿的嘴里。

汤愿紧紧闭上眼睛，在心里呼喊——柳研司，救救我。

——

与此同时。

莫宁开车带着柳研司正奔着医院去。这时候，他接到了下属的电话：“队长，我在城市监控这边，发现王斐的车在一小时之前在北望路由东往西，但是后面的监控我看不到了，那边的监控好像坏了，还没有修。”

柳研司的脸色倏地一变，拿出手机来联络汤愿，还打开了扩音。虽然打通，却久久没有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莫宁知道从北望路由东往西再过一条街，就到了郑敏仪家。他打转方向盘，开在马路中间直接调头。

而这时，小白秘书给孙铭打了电话：“孙总，我还在科研所附近，应该是出事儿了。”

“什么事？”

“杭启新被送上一辆救护车。看样子是被人袭击，头上都是血。还有一个警察跟着。”

“然后呢？”

“现在，像是莫宁的下属到了科研所，他们在杭启新的工作室里，我不知道在干什么，十有八九是在勘察现场吧。”

孙铭沉默了几秒：“有没有看到他们从工作室带出什么东西来？”

“没有。孙总，我听说杭启新被送到最近的红心医院。”

孙铭说：“你留在那里不要动，看到什么随时跟我讲。”言罢，他放下手机，叫来了司机兼保镖，“启新被送到红心医院，你去那儿盯着，听到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

此时。莫宁和柳研司已经赶到了郑敏仪家，他们用力敲门，敲了很久里面没有半点回音。在来的一路上，柳研司一直在给汤愿打电话，但是她的手机没有接听。

柳研司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莫宁看他慌里慌张的样子，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能冷静点吗？继续打电话。”

“先去门卫室问问。”柳研司一边继续拨打电话，一边下了楼梯。

两个人走到门卫室，向保安询问是否见过汤愿。其中一个保安想起来汤愿是跟着一个男人走的，他没见过那个男人，只扫了一眼，所以形容不出来长什么样，只知道40多岁左右。

肯定是王斐！柳研司气的一拳打在门上，被莫宁赶紧拉走。

这时候他只能不停地拨打汤愿的电话，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有人接听，他迫不及待地叫：“汤愿？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