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研司和杭启新到了郑敏仪家，郑敏仪因为要去上班，所以没有时间跟他们细聊。

杭启新说：“走吧，我送你。”说话的功夫，帮郑敏仪拿包。

汤愿没心思看闺蜜和朋友的粉红泡泡，她的眼睛通红，黑眼圈也很明显，柳研司看了竟然有几分心疼，说：“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汤愿摇摇头，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事儿，根本睡不着。”

柳研司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杭启新曾经弄了一个国外的模拟号码，假装我父亲。号码在不在家？”

汤愿眼睛一亮，：“对啊，可以用那个电话跟慧慧姐联系，我去敏仪房间找找。”

郑敏仪藏东西的习惯，汤愿门儿清，很快就找到了那部电话。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要找梁慧慧的手机号码，就在这个时候发现手机弹出了一条提醒——你

有新的邮件请查收

汤愿点开邮件发现居然是梁慧慧发来的。

“慧慧姐给我发了邮件，昨天晚上三点半。”她坐到柳研司身边，两个人一起看看邮件。

——什么都别做，什么都不要问，你就当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们绝对不能让那个混蛋的奸计得逞。你不用担心我，我有能力自保。切记，不管我怎么样，都不要跟我扯上关系。

汤愿看完邮件后愣了愣：“她什么意思？”

柳研司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没有回答汤愿的话。

突然。

柳研司从沙发上行站了起来，说：“糟了！”

“什么糟了？”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梁慧慧自首。

赵华彬第一个接到消息，他格外震惊。本想利用梁慧慧逼着汤愿将脑模数据监控权交给科研所，万万没料到梁慧慧杀了他一个回马枪。

哗啦啦的响动，赵华彬把手边的东西都划拉到地上，小白秘书吓得打了个激灵。

姚美曦不紧不慢地说：“不过是计划失败而已，你急什么？放心吧，我手里还有一张牌呢。”

赵华彬定睛看着她：“什么牌？”

“还是记得那位封小姐吗？车祸发生的时候她也在车上，而且还来咱们科研所做过一次记忆提取。”说到这里，姚美曦笑了起来，“有一件事，虽然当时我觉得没什么紧要的，可是现在想想挺有意思。”

姚美曦在跟赵华彬做新的计划，小白秘书蹲在旁边收拾乱糟糟的东西。

——

没有了莫宁，柳研司打听消息绕了很弯子，以至于到了下午一点才知道梁慧慧自首的事。

汤愿整个人都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手脚冰凉。下一秒，柳研司握紧了她冰冷的手。

汤愿不安地看向他，他什么都没说，正在忙着打电话。

“杨律师，是我。”

电话那边的杨律师笑道：“我刚才还想呢，什么时候你才来找我。”

“你最近忙不忙？”

杨律师：“再忙也能为你腾出时间来。”

“见个面吧。我有个朋友，遇到点麻烦。”

挂断了电话，柳研司对汤愿说：“我跟律师见过面，也许会直接去警察局见梁慧慧，回来的可能会晚一点。你能答应我吗？待在家里不要出去。”

汤愿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及忙点头：“能，当然能。”

“我跟律师谈过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案，什么进展，都会及时告诉你。”

“好的，我等你电话。”

柳研司走了，汤愿一直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底下。

朋友也好，情人也好，在遇到危难之际，重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如何解决问题的态度。柳研司的态度让

汤愿放心，或者说让汤愿有了安全感。

——

跟杨律师见面的时间没有超过半小时，随后一同去了警察局。正如柳研司所想，梁慧慧没有律师，故而杨律师与她签了合约。整个过程，柳研司都没有出面。

杨律师在离开警局之后，又跟柳研司碰了面，说道：“问题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而且她是自首。所以，情况比较乐观。如果，她能帮忙找回那些丢失的数据，情况会更乐观。”

柳研司想了想，问道：“现在能把她弄出来吗？”

“最好不要。”杨律师说，“我还得再跟她见一次面…你应该明白，我必须把所有问题搞清楚，除了科研所那个案子，她还有其他问题没有。”

柳研司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我总要对得起你高额的委托金。”说着，杨律师面色一正，“你应该明白，如果梁慧慧真的触犯了法律，我必须履行一个律师应该履行的责任。”

“我明白。”柳研司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