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监控这个人都没露脸，我想认也没办法认啊。”

“现在认出来了？叫什么？”

郑敏仪摇摇头：“前天晚上，他送快递错敲了我家的门。”

听到这里，柳研司插了一个问题：“这个人见到汤愿了吗？”

“见了。那时候我去楼下倒垃圾，是汤愿开的门。可我记得，他是个女的。”

杭启新无奈地看着郑敏仪：“到底男的还是女的？”

一旁的柳研司沉声说道：“这个就是我们要找的梁慧慧。”

“她就是梁慧慧！？”杭启新和郑敏仪同时惊讶地叫了出来。

柳研司起身，不急不躁地说：“梁慧慧应该不会为难汤愿，我们暂时可以放心。现在先去见一见赵华彬，因为按照顺序来看，赵华彬是跟梁慧慧接触过的，

或许他知道梁慧慧和汤愿的下落。”言罢，看了眼郑敏仪，“你给赵华彬打个电话，可以把情况都告诉他，不必隐瞒。”

郑敏仪拿着手机走出了监控室。柳研司转回头对保安人员说：“谢谢你们帮忙。能不能再帮我截个图，我想要这辆商务车的车牌号。”

监控画面缓缓播放，在最适合的角度再次暂停。车牌有些模糊，估计给到莫宁手里，很快就会变得清晰无比。

拿到了商务车的截图，柳研司和杭启新离开了监控室。到了走廊，看到郑敏仪已经打完了电话。柳研司觉得有些奇怪，这通电话结束的未免快了。

郑敏仪的神色有些古怪，等着柳研司走到跟前，先说道：“赵华彬要见你。”

柳研司点点头，说：“那就见面谈吧。”

“我要跟你一起去。”郑敏仪急切地说。

柳研司想了想：“不合适。这样吧，你和启新在附近等我，有什么事情我们及时联络。”

杭启新不同意他的安排，问郑敏仪：“你都不用上班吗？你请了几次假了？你这个工作还要不要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哪还有心思上班？”

“总不能旷工吧，你至少请个假。”

郑敏仪嫌他啰嗦，抓起他的胳膊往外走：“请假就是打个电话的事儿，快走吧，赵华彬约的地方离着挺远的。”

三个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停车场。杭启新负责开车，问郑敏仪目的地是哪里。

“尚海大剧院旁边的温泉会所。”

杭启新开始设定导航，坐在副驾驶席的柳研司扭回头问郑敏仪：“昨天，汤愿的情况稳定吗？”

郑敏仪不安地摇摇头，说：“检查快结束还没安定下来，是给了药才好一些。”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行，我得回家一趟，拿点药预备着。”

杭启新在倒车镜里看了她一眼：“没必要吧？”

“很有必要，以防万一的。反正去尚海大剧院也会路过我家，几分钟的事。”

既然如此，杭启新先奔着郑敏仪的公寓去了。

早高峰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必须赶在堵死之前，从郑敏仪家出发。为了节省时间，郑敏仪一个人跑进小区，回家拿药。她的动作很快，打开家门直奔卧室。汤愿的药都收在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郑敏仪把药一股脑地都装进包包，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看

到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的衣服乱七八糟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走过去，把散落下来的衣服都扯出来，一眼看到藏着笔记本的包包已经被打开了。

郑敏仪咽了口唾沫，手哆嗦着拿出手机，拨通了杭启新的电话。

柳研司看到杭启新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就变了，问道：“怎么了？”

杭启新揉着有点发懵的脑袋，说：“汤愿有个笔记本你知道吗？那上面记录了很多事情，从她出车祸，到了第二次失忆，所有发生过的事儿都记在那个本子上。郑医生不愿意让她总是重复那些事情，把那个本子藏起来了。”

“然后？”

“刚才，郑医生说那个本子不见了。”

柳研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