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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次初见你 胡炣 2432 字 9个月前

在郑敏仪的坚持下,汤愿做了磁共振检查。

检测室内,郑敏仪的眼睛紧紧盯着显示仪,生怕错过一点状况。脑内以及脑骨情况在显示仪上一览无遗,位于海马体区域的异常情况引起了同事的好奇心,向她打听:“怎么看不到脑模?”

郑敏仪说:“脑模已经停止工作,所以看不到的。”

同事感慨道:“医疗科技发展的真快啊。”

郑敏仪敷衍地笑了笑,继续盯着显示仪。同事看得出她很紧张,说道:“放松点,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是啊,检查已经结束,就目前来看的确没什么问题。

虽然磁共振检查没有任何问题,郑敏仪还要想办法把汤愿手臂上的字全部擦掉。真要命,那是用油性笔写的。

进医院的时候,汤愿追着她问了很多问题,郑敏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以“检查过后跟你仔细说”这种借口搪塞了过去,还谨慎地给汤愿换了一件长袖衣

服,遮住那些字。现在,所有的检查都做完了,她必须赶在汤愿再次看到手臂上那些字之前,把它们擦掉。

汤愿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或许是极度紧张过后便有些困乏,郑敏仪让同事开了一些有助睡眠的药,不多会儿汤愿便沉沉睡去了,趁着这个机会,郑敏仪把她手臂上的字抹擦干净。

守着沉沉入睡的汤愿,郑敏仪才感觉到累。今天发生的事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不敢去想如果汤愿没有获救会怎么样。

病房里异常的安静,郑敏仪拍拍脸,把脑子里可怕的想象丢出去。

到了晚上七点,母亲来了电话,说是家里有急事让她立刻回去一趟。临走前,郑敏仪给汤愿留下了字条:我临时有事回我妈家一趟,不管多晚都会赶回来。有事给我打电话。

深夜,万籁俱寂。汤愿在病房里睡得非常香甜,丝毫没有受到被挟持事件的影响。因为,她已经把那事忘了。

赵华彬处理完手头上一些紧要的事情,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他不想等到第二天再去医院探望汤愿,找朋

友托关系,开了后门。

想要知道汤愿住在几号病房并不难,只需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但是,当他真的站在了病房门口的时候,心里犹豫反倒犹豫不定。

汤愿已经不记得他,他该怎么介绍自己呢?“你好,我是柳阔文的老板。”,“还记得我吗?我们是朋友。”,还是说,“我很担心你。”

当初,姚美曦给了他两个选择,他在汤愿和脑模之间选择了后者。这并不代表他不在乎汤愿。相反,在失去汤愿之后,他反而更在乎她。

走廊里的安静落针可闻,病房里的灯光透过门缝,在地板上画出一条笔直的线,鞋尖儿与光线无缝相接,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推开面前这扇门。或许什么都不用说,只看一看她,知道她安全就足够了。

当一个人想做某件事的时候,一定要有个动机吗?赵华彬是这样的人,他给自己找了一个行为动机——确认汤愿是否安全。

——

因为晚上要谈的事情太多,柳研司住在了杭启新的车行,并且霸占了唯一的折叠床。

早上七点左右,峰哥买好了早餐敲响办公室的门,

叫里面的两个人起来吃早餐。杭启新睡眼蒙蒙地打开了门,看到是峰哥,话也没说转身往里走,径直走到沙发上一头又倒了下去。

峰哥拎着早餐进屋数落他们俩:“昨晚上叫你们早点睡,就是不听,现在难受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吃饱了再睡。”

睡在折叠床上的柳研司把被子扯起来蒙住了头,伸出脚踹了沙发一下,沙发的振动让杭启新有些不耐烦。

峰哥还在催促:“起来,起来,先吃饭。”

柳研司用被子蒙着头,瓮声瓮气地说:“叫你吃饭。”

杭启新转了身,把脸埋在枕头上,回踹了折叠床一脚:“你先起来。”

两个人,你踹一脚沙发,我踹一脚床,谁都不肯起来,峰哥拿他们没办法,只好说:“小老板,你的手机一直在嗡嗡。”

“不要想骗我起来。”

话音未落,柳研司又踹了沙发一脚:“接电话,烦死了。”

这时候杭启新才发现,被丢在沙发下面的手机真的

在震动。峰哥把电话拿起来递给他,他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郑敏仪打来的电话,手指划过屏幕,把手机放在耳边,问道:“这么早什么事儿?”

只听郑敏仪声急切的叫喊:“汤愿失踪了。”

杭启新愣了愣,随即猛地坐起来:“谁失踪了?”

“汤愿,汤愿失踪了,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