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什么你！”杭启新开怼，“你是不是看我打了几次架，找到真我了？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的好么？你打得过谁？打得过我啊？”

自己惹来的麻烦，哭着也要撑下去！

郑敏仪指着他鼻子：“你等着。等会去再跟你算账

！”

这话说得…

说来也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实验里的人看着他们俩，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来。这时候，赵华彬走了进来，实验室人员纷纷起身跟他打招呼。

杭启新却是什么别的心思都没有，全心扑在怎么把郑敏仪怼回去上面。他把背包往地上一丢，腾出手撸袖子：“来来来，不用等回去，我现在就想看看你怎么跟我算账。”

“杭启新，你怕不是个傻子吧？”我是真心找你别扭吗？

杭启新指着自己：“你见过真么聪明的傻子吗？”

“呵呵呵，你忘了我是哪个科的医生了吗？聪明的傻子，真是不要见得太多。”

杭启新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无法反驳她！

赵华彬不解地嘀咕着：“他们俩怎么回事？”

汤愿笑了笑：“关系好才会吵架。”

赵华彬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里，上也不是，下也不

是，只能偷偷磨磨牙。

还是王斐做完了前期准备，从小房间里出来，才算是打断了杭启新和郑敏仪的争吵。

王斐将事先准备好的同意书递给汤愿，汤愿在上面签了字。

“这样就可以了，开始吧。”王斐说道。

杭启新白了郑敏仪一眼，拿起地上的包，准备取出笔记本。

“汤愿。”杭启新忧心忡忡问道，“真的考虑好了？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嗯，想好了。不反悔。”

杭启新看上去有些烦躁：“脑模一旦停止，我没办法再次启动它。你明白吗？从车祸当然到现在的事，你会忘得一干二净。”

汤愿抿了抿嘴，重重地点头：“不后悔。”

大家相互看了看，没有人再提出任何疑义，由王斐说道：“那，赵董你们请在外面稍等。杭启新跟我进去，郑医生，麻烦您也进来。”

杭启新进入记忆提取室是为了操作脑模，郑敏仪进去是为了确保汤愿的安全。

王斐打开了那扇厚重的门，里面是一间很小的准备室。一张桌子。

记忆提取室的门一关，外间的显示器屏幕亮了起来，赵华彬走过去，马上有人给他拿了椅子。

准备室内，王斐指着桌子说：“把你们的手机都放在这里。”

郑敏仪和杭启新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桌子上，最后是汤愿。

汤愿看着桌子上的三只手机，忽然说：“能不能稍等我两分钟，我想打个电话。”

王斐有些犹豫，希望杭启新能劝劝她。杭启新爱答不理地说：“打，都等你。”

王斐尴尬地笑了笑，说：“打吧，这里就可以打。”

汤愿伸手拿起了郑敏仪的手机，解锁，拨号。

外间的赵华彬蹙蹙眉——她是在给柳研司打电话吗

？

——

与此同时，经过了噩梦一般的堵车后，柳研司所乘坐的计程车终于杀出重围，停在医院门口。付车费地方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郑敏仪的号码。

接过司机找的零钱，柳研司下车时接听了电话。

“郑医生，什么事？”柳研司问道。

汤愿咽了咽唾沫，说：“抱歉，是我。”没等听见柳研司的声音，急着说，“不要挂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在场的几个人都明白了，对方是柳研司。

赵华彬的心情无比复杂。他知道这通电话过后，柳研司再也得不到脑模，对于这样一个结果，他该高兴才是。

——

站在医院大门门口，柳研司并没有挂断，听汤愿的下文。

“我知道，看到我的号码你是不接的，我只能用敏

仪的号码打给你。”

“什么事。”他冷声冷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