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闻言无力地叹息：“老太太这是豁出去了。想着儿子肯定会被判刑，她一个人抚养不了孙子，想送给好人家收养，但是那孩子的母亲还在。干脆拉着儿媳妇一起死…”他顿了顿，低低地骂了句粗口，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小金担心地走到他跟前：“队长…”

莫宁摇摇头：“我没事。通知法医，过来验尸。”

“队长，马正午那边…”

莫宁知道小金要说什么，一个皱眉便让他将些安慰的话咽了回去。

不管什么情况，他都是刑警队队长。

“我去跟他谈。”莫宁如是说。

时间凌晨03：28.

协和医院的急诊大厅里，贺肖偷偷摸摸从逃生楼梯间走了出来。他满头大汗，一口气走出急诊大厅。

偷听警察说话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他紧张的差点滚了楼梯。这会儿回到自己车里，才敢大口大口喘气。平静了小半刻，拿出手机按了快捷键。

电话打通，贺肖压低了声音，说道：“孙总，老太太抢救无效，过世了。”

孙铭慵懒的声音通过电波传出手机：“辛苦你了。”

贺肖蹙着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问道：“孙总，我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什么麻烦？”

“警方要是知道是我跟那老太太透露了…”

“小贺，不要自己吓自己。”孙铭的语气不紧不慢，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严，“老人家已经走了，就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

“但是…”

“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安，可以去跟警方说清楚。我会让小米为你找一个不错的律师。“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孙总。”贺肖忙不迭地解释，“我，我可能是想的有点多。您别误会。”

孙铭笑了，笑声低低浅浅：“我是想你明白一点，不管任何时候你都可以退出我的计划，我也不会为难你。”

贺肖一直在出汗，这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汗津津的手在裤子上蹭来蹭去，戴在腕上的表哗啦作响。这是

孙铭送给他的piaget最新款，是他不吃不喝攒几年的钱都买不到的奢侈品。还有正在使用的一万多元的手机，prada的包，脚上的鞋…

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孙总，那接下来我做什么？”

“文章发了吗？”

“按照您的意思，找人代笔写的，也是用小号发的。不过，小号比较冷，扩散的速度肯定会慢点。”

“没关系。”孙铭不紧不慢地说，“去徒步河庭洗个澡吧，按按摩放松一下。费用挂在我的会员卡上。”

贺肖想起徒步河庭那扇大门，点头哈腰的道谢，像是孙铭就站在他面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