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边谈。”

汤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喂，芯片在我脑袋里，你们是不是也问问我的意见？

柳研司已经起身，做出送客的架势：“好，到时候，再详谈。”

“这是我名片，您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刘昭阳又递给柳研司一张名片，“柳先生，方便的话，能不能把手机号码给我？”

“方便。”

汤愿蹙着眉，愠怒地瞪着柳研司——你们俩单聊算了！

柳研司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刘昭阳，刘昭阳客客气气地挥别了柳研司。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是久不见面的好朋友。

汤愿一直盯着刘昭阳走出茶楼。扭回头，怨道：“我不会考虑的。就算是柳伯伯曾经答应过他们，我也不会卖芯片。”

“真巧，我也这么想。”柳研司笑道。

汤愿闹心闹到姥姥家了，偏偏柳研司还一副不疼不痒的样子。她抓着他那只空着的衣袖，使劲扯着：“你到底想什么呢？为什么答应他考虑？”

“别闹，我一只手不方便。把我把手机拿出来。”

汤愿噘着嘴，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柳研司的眼底溢出笑意：“名片拍张照，发给莫宁

。再打几个字…‘在不在三人里’。”

什么三人啊？汤愿糊涂着，依言照做。

很快，莫宁的语音发了过来：他们是找你了，还是找汤愿了？

柳研司回了句语音：明白了。

汤愿托着腮，搞不懂他俩在说啥。本以为，莫宁不再回复，刚准备帮忙收起手机，微信又亮了。

莫宁不满地说：你那脑袋就不能转慢点？

柳研司失笑，语音回复他：这点事白痴都能看出来。

刚说完，忽察觉到身边的汤愿对自己虎视眈眈…

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白痴呗？”

“这…”他尴尬地咳嗽两声，侧身贴近汤愿的耳朵，“这么明显的事，你居然没看出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朵上，大半个身子酥酥麻麻。

她红着脸，捂着耳朵：“你，你…”

“你”来“你”去的，也没“你”出个结果来。汤愿气不过，拿起那碟为他剥的瓜子仁儿，尽数倒进了嘴里，示威一般对着他嚼啊嚼，看上去像只屯满了粮食的小仓鼠。

小仓鼠起身便走，顶着一张大红脸，走起路来都呼呼生风。身后的人也没追上来，只是…这如芒在背的感觉是咋回事？

汤愿快步走出了茶楼，微冷的风吹来，脸上的热度

降了几分。过了马路，走上写字楼台阶，听见柳研司在后面叫自己。

“汤愿。”

居然追上来了！

她站在台阶上，回身。看到柳研司的手里拎着小袋子，徐徐而来。

“你的茶，还有刚才剩下的干果。”

台阶之上，一上一下，终于可以平肩相视。他的眼底溢满了缱绻温柔。

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她想起了柳伯伯。

“柳研司，那次车祸真的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吗？刘昭阳也是赵华彬的竞争对手吧？他们会是制造车祸的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柳研司一时之间难以回答。

他想了想：“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只知道，刚才他在说谎。”

“说谎？”

柳研司沉声说道：“他不认识我父亲。而且，他早知道我是谁。”

汤愿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拆穿他？”

“汤愿，他的谎言并没有伤害我。我也不能因为有所怀疑，就把一个陌生人至于尴尬的境地。”

汤愿垂下头，呐呐地说：“我不懂…我不擅长应付这种事。”

“不擅长也没关系，我来应付好了。你只需要专心考虑什么时间接受监控就好。”

最后一句话，让原本踏实下来的心多了一份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