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合理。”柳研司用左手扯了扯披在右肩上的外衣，“即便杭启新愿意帮你，你觉得，赵华彬会让他进实验室吗？我父亲再三强调芯片跟newera公司没关系，又怎么会把最后的解决方案留在那里。”

“所以？”

“我父亲一定在外面有一间谁都不知道的实验室。”

汤愿的脸皱成一团，一个劲儿地嗯着。不知道是想着什么，忽然把手机拿了出来，柳研司急忙按住她：“你要打给杭启新？”

“这是最快的办法了。”

“不行。”他抢过她的手机，塞回到她的口袋里，“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找实验室，至少现在不能。而

且，他未必知道。”

汤愿苦了脸：“那怎么找啊？”

他严肃地想了想：“你说句咒语试试？”

“天灵灵，地灵灵，实验室速显形。嘛哩嘛哩哄！”

柳研司干咳了一声，拍拍司机肩膀：“麻烦您，前面停车。”

汤愿且战且勇：“我可以换一个的…”

“下车。”

一分钟后，汤愿站在马路边上，放眼望去这一片的楼盘加写字楼多到数不过来，这要怎么找？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柳研司带她过来，就是抱着她可能对这里有点印象的希望。

汤愿摇着头，发现柳研司仍旧斗志满满。

“你有头绪？”她问道。

柳研司指了指马路对面：“那天晚上，我就是在那边找到他的线索。”

“不是很懂。你说明白点啊。”

于是，柳研司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将那晚找到父

亲下落的事说了一遍。可是汤愿仍然没看到什么希望。

“这一片太大了，怎么找啊？”

“我父亲名下只有老房子一处房产。所以，实验室不是他私底下购买的。而实验室那种地方，不可能在写字楼里。所以，还剩下两种可能性。一，别人借给他的，这一点我们暂时很难查到。”

“那最后的可能性呢？”

他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租。”

汤愿一脸的惊喜：“你太聪明了，就像柳伯伯一样聪明！”

这句话取悦了柳研司，左手抬起来去揉了揉汤愿脑袋上毛茸茸的帽子：“我们从最近的中介开始问。”

“你带着柳伯伯的照片吗？”

“我有那副画。”

“那怎么行啊？”

柳研司会心一笑：“行，因为你画的很好。”

被他夸了！汤愿美滋滋地拿出手机。

柳研司垂眼看着她：“走路的时候不要看手机。”

“我在查附近有多少家中介。”

她很认真，他只好挽住她的肩膀，护着她过马路。

与此同时。

莫宁坐在办公室里，把负责调查车祸案的三名警员叫来。说明刚刚得到的几条线索。

“…一，查清在案发当晚，柳阔文为什么要在深夜冒着暴风雨离开科研所；二，查清杭启新和柳阔文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三，赵华彬提供的那三名竞争对手要着重调查。他们本人、包括他们的秘书、司机、这类人，是否在案发前接触过马正午…包括马正午的妻子和母亲。”

三人同声回道：“明白，队长。”

“回来！”莫宁正要点一根烟，忽叫住了三名警员，“如果有人问为什么调查这些情况，要实话实说。”

三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问道：“队长，哪部分的实话？”

“当然是，这些事都是我让你们调查的！”

“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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