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让他们都失算了,宣大军太强了,而老奴的战略重心并不在西线,导致辽镇上下玩心计,玩来玩去没人
配合,白白浪费了战机不说,还表现的十分拙劣,让人失望。
聚将鼓声停息,当场再次确认一遍没有遗漏后,正式开始议事。
这种全军最高级别的会议,谁敢迟到就要做好当场掉脑袋的心理准备。
“如今形势已然清晰,老奴在辽河以西之地只部属正蓝旗一部,八旗主力此时正与西南军围绕盖州展开争夺,此时盖州战局尚不清晰,正蓝旗已被宣大军攻溃,故而辽河一线空荡乃是确凿之事。”
孙承宗从桌案上拿起一封公文扬了扬:“这日昨日半夜从盖州发来的最新军情,登莱袁巡抚之子,虎贲卫指挥使袁枢共虎贲卫七十二名勇士于初七夜袭建奴大营,斩首二百三十余级,俱是真奴;并阵斩老奴长孙杜度,七十二人无一折损!”
他的心腹爱将马世龙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起身抱拳道:“督师,这…这怎么可能?”
“本督亦觉得荒谬不可信,请张礴将军为诸位释疑。”
张礴对帅位上的孙承宗拱拱手,目光环视,看着惊疑不定的辽将道:“此战,虎贲卫有五十名千岁爷宿卫,列
装了最新式的火铳,这种火铳在水中尚能发射,更别说是雨中。此外,熟手可在一息时间内连射四五发,每发弹丸射程三百步,有此利器,建奴披甲兵如同草扎人偶,不足为虑。”
满桂对火铳不感冒,挥着手臂道:“这就对了嘛,原来主力是千岁爷的宿卫,谁人不知千岁爷的宿卫精锐无匹,区区建奴算得了什么?俺听说最初的二百宿卫结阵击败了五千净军围攻,张将军,可有此事?”
“正是,当时咱是宿卫一总旗,带着五十名弟兄追着那帮净军屁股打,别提当时有多畅快了。”
其他将领想的比满桂要深远,别说水中发射还是雨中发射,光那骇人的射速与射程,足以让他们天灵盖冒凉气。
虎贲卫军官团能成功袭击防备严密的建奴营地,那他们的营地自然防不住…
轻咳两声,孙承宗接过话题道:“我军行军迟缓怕的就是建奴设伏,既然建奴主力正与西南军鏖战盖州,此时熊大人正缺外援。诸将听令,传本督将令!”
大厅内五十余名将领哗啦一声站起,气势昂扬抱拳道:“末将在!”
既然弄清楚建奴的主力,辽镇上下也就没理由龟速前
进了,再说谁敢现在提议慎重行军,那就是与所有人的前途做对!
辽河沿线已经空了,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难道等着宣大军的偏师游击军队将这些空城拿走?
孙承宗先说形势,再拿虎贲卫的战绩出来,为的就是刺激辽将,让他们放下顾忌,也让一些人放下不可能实现的小心思,好让他们全心全力扑到战事上去。
辽将再无能,但辽镇攒下的底子远不是宣大军能比的。起码火炮力量的车营,辽军就有四营一千三百门,而宣大军的奔袭部队,只有百余门神机营淘汰下去的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