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昭看一眼那求救的来的军将,拳头捏了捏,嘎吱作响。轻呼一口气,问:“几日前本侯就提醒杨总兵节制诸军,早设哨卡。怎么还能有人逃出去?为什么不早早封锁道路!”
“侯爷息怒,我家老爷也打算早日遣兵。可现在营里的情况,派军出营谁能节制?请侯爷念在苍生的份上,速速派遣轻骑!”
这是逼着自己的兵去死,朱弘昭暴怒之际一脚踹翻这求援军将:“他姓杨的兵是人命,老子的兵就不是人命!啊?老子的兵也是人,派出去也会逃!滚回去告诉杨御藩,老子帮他擦屁股,他杨家欠老子一个人情!”
“多谢侯爷,侯爷功德无量!我家老爷说了,战后侯爷为山东首功。”
“哼哼,他倒有心情说这些没用的,滚吧。”
朱弘昭一挥手,这军将被打发走后没多久,武永昌戴着口罩进来:“侯爷,有什么命令?”
“召集铳骑,请袁大人旁观,本侯要对弟兄们训话。”
一听朱弘昭要出中军营垒,一帮将领远远展臂堵着帐
门,丁力劝道:“侯爷不可,万一…”
“派弟兄们送死,这种事情你们谁能成?有些话本侯能说能做,你们却做不成。”
朱弘昭要硬闯,一帮人谁也不敢靠近朱弘昭。他们并不知道疫疾传染方式,距离名医吴又可提出疫气论还有二十多年的时间。但朱弘昭已经给他们讲述了疫疾传播的方式,只是他们不怎么相信罢了。
但他们就在下面带兵,每日都要和患病士卒接触。就担心朱弘昭说的是对的,然后传染朱弘昭。
袁可立这位登莱巡抚,也染病了。
整个人消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在蒙脸幕僚搀扶下,才能站得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