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可能还会巴结朱弘昭,可他们一个二个都不想和朱弘昭搭上关系。朱弘昭的未来已经注定了,天子封他为侯,处处待遇与藩王就差一线。很明显,朱弘昭立了功,就会被封王供起来。
即使朱弘昭带兵才能再出众,也没有什么未来。甚至这出众的带兵才能,还会招来祸端。皇帝确实不怎么杀戮文臣,可一旦和藩王搅合到一起,杀起来可不会手软。
“父王,来了!”
世子朱由檡自幼多病,身体不好,显得瘦弱,指着北面官道上出现的白色如林旗幡,略显蜡白的脸色泛着激动的红潮。
朱以溯父子给宗室涨了脸面,朱弘昭年仅十二就能掌军塞外,更是赢得了宗室少年们的崇拜和景仰。朱由檡身体不好,对能打的朱弘昭更是敬佩有加。
衡王被困在这益都县城五十余年,整天只能靠看
书打发日子,眼睛所以不好使,探着脑袋还是看不清楚。
衡王庶三子,朱由棷赶紧从袖子里取出单筒千里镜递给衡王:“父王,快看,好整齐的兵马,好多的马儿。”
接过千里镜,衡王双手颤抖扶着,显得灰白的胡须抖着,连呼:“好,好兵马。我朱家的天下,就缺这样的兵马!”
“父王说的是,咱宗室各藩系,就缺乐安侯这样的英杰。这回让鲁藩走在了前面涨了脸面,鲁王爷睡了都会笑醒。”
当代鲁王辈分是朱弘昭爷爷辈,自然也是朱由檡爷爷辈。
城下白色幡旗如林,人马戴孝却遮掩不住冲天锐气,城上衡王府宗室看的心旷神怡,而官员们则是心惊肉跳。他们最了解宗室和皇室之间的猫腻,暗自苦笑,山东出了朱弘昭这样的宗室妖孽,恐怕以后不会太平。
两千骑分列两旁,中间驶来驾驭四匹战马的战车,战车缓缓而来,朱弘昭站在战车上,手扶腰间刀柄,昂头看着城头。
“下官衡王府典膳正戴敏拜见乐安侯,奉衡王殿下之名,我等已备好酒肉,请侯爷率将士们饮用。”
挥挥手,朱弘昭叹道:“王叔待我甚厚,驱车入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