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阳时期是由释迎牟尼佛统治着的中际阶段,那时黑暗势力占上风,压制了光明的势力,形成“大患”,这就是所谓“恐怖大劫”的来临,这时弥勒佛就要降生了,经过双方的决斗,最后光明会驱走了黑暗。
本来元末时认为红阳是元朝,但现在,就把大明朝代入,在白莲教看来就是处于红阳阶段末期,还需信众们努力奋斗,最终会迎来最美好的白阳时代。
白阳时期是由弥勒佛统治着的后际阶段,就是未来的景象,明暗各复本位,明归大明,暗归极暗。黑白分明才
是真正的大明,各司其职大家也就能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了。
很不巧,闻香教的教义虽然有改动,但换汤不换药,还是白莲教的这个意思。
白莲教是佛教的白莲宗,闻香教走的是佛教的大乘路子,招牌不一样,核心思想还是一致的。
寄托了底层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白莲教就是他们的希望。人可以死,但希望不会灭。只要底层人民过不上想要的生活,依旧被剥削,那白莲教就很难清剿干净。
赵彦略有尴尬轻咳两声道:“山东乃是漕运周转重镇,闻香教做大,地方官吏不作为是原因之一。后来导致教众声势更盛,以至于后来者更不敢轻举妄动,束手束脚,免得背上治民不靖之罪。本官与徐大人历经山东知县、知府,对本地教众底细知之甚深。”
朱弘昭看一眼这位老大人,隐约猜到了来意,并不做表态,揣着明白装糊涂,做了个手刀:“那赵大人的意思是要…”
一旁徐从治摇头道:“先下手固然有优势,能打闻香教一个措手不及。可更能激起教众愤怒,若处治不好,愚昧的教众被贼子煽动下,必然四处作乱,到时候即使平了闻香教,地方民生也会疲敝,牵连甚广难以收拾。”
看来这位徐大人心思不复杂,朱弘昭悻悻一笑反问:“那赵大人的意思是要引蛇出洞?”
“没错,教民愚昧无辜,只诛贼首即可。”赵彦一副为民考虑的神情,看向朱弘昭郑重道:“本官早已在教众安插心腹,近来闻香教内大、小传头行踪诡异,隔三差五聚众烧香。本官与徐大人认为,徐鸿儒已经按耐不住了。”
朱弘昭抿一口茶沉思,道:“辽镇大败失了宁远,损兵折将士气低迷,军民谈建奴如谈虎。西南奢氏作乱,如今安氏响应助纣为虐。恐怕,如徐鸿儒这般心思者不少,而徐鸿儒看着要争这天下先。”
赵彦和徐从治眉头都皱了,他们不喜欢朱弘昭说话的这种方式。的确,和徐鸿儒一样心思的人不少,可也不能说出来啊。徐鸿儒干的就是有谋反嫌疑的职业,其他有这种心思的人呢?可能都是地方豪强,地方豪强不就是官员体系的外围势力?
“赵大人深夜寻孤,是看上了孤的这两千侯府护卫了吧?天子以乐安为侯府食邑,孤虽在孝期,只要这姓徐的敢作乱,孤第一个不饶他,保我山东官民安乐。”
敛去不快神色,赵彦等的就是朱弘昭这句话:“有侯爷这话本官就放心了,我等行这引蛇出洞之计,山东境内
只有本官、徐大人与杨将军知晓。就怕到时候打蛇不死,为祸更重。”
故作诧异,朱弘昭问:“莫非天子也不知道?”
“闻香教传教四十余载,宫中宦官、宫女难保没有其同党。还请侯爷保密,一两月势态清晰后本官自会秘奏天子知晓。”
朱弘昭只是一笑,赵彦给了徐从治一个眼色,徐从治抱拳道:“侯爷在孝期,若闻香教作乱,侯爷领兵多有不妥。本官有个建议,还请侯爷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