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过去坐在了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惊讶的道:“二哥,你生意也做的不小,加上咱家的香料归你管,怎么弄得还这样紧张?”
齐麓将料子放在了榻上,他去坐在齐瞻另一边,拿起茶壶喝茶:“别提了,就是两批货压手里了,就一时周转不灵了。倒也不算是大事,实在不想我就把货降价处理了算了。”
齐瞻想了想道:“明年咱家船要出海了,你这边料子积压多的,不如就装上船运海去,卖多少算多少。估计剩不下!外埠人哪知道丝绸料子的区别?”
齐麓摇头:“主要就是砸手里的两批货都是好料子,价格太贵,外藩国的人很多买不起,这是一点,另一点……”他沉吟了一下,道:“到底不想跟家里的生意混了。”齐家有三门大生意,茗齐香是香料,浣齐纱是丝绸,釉齐炫是瓷器。茗齐香只做中原陆地的生意,而另外两桩生意只出海做,因为说到底,我大中原的丝绸、瓷器都已经非常的发达了,做这个生意的
人也非常多,想做大其实不容易。
但是出海就不一样了,外埠的那些藩外国,很仰慕天朝的丝绸瓷器,甚至于很多藩外国只有贵族才能穿的起天朝的丝绸。
所以,浣齐纱和釉齐炫是公中的生意,挣的钱是府里公中的,齐老爷和三个儿子各有一份股,按照比例每年分。
齐麓当时也是因为生意比较闲,才没事开了个丝绸铺子,当成玩一样,不过这两年丝绸铺子倒是越做越大,想停下专门经营府里的香料生意吧,还一时撂不开手了。齐瞻想了想道:“二哥,生意上的事咱兄弟也该好好商量一下了。之前因为闲,我也弄了好几个铺子,再加上木峰湿地,各种类都有,自己也知道扯得头太多了,该收拾几样,专心做一门到两门生意。
不过弄到现在,生意都还不错,想来想去不知道停下哪一门。”
齐麓听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把我这个丝绸铺子卖了算了?”
齐瞻道:“别呀,不卖。但是调整一下,只卖最好的料子,一匹少了五百两咱们不要,上千两一匹的,做那样的生意。”
齐麓一听好笑:“我进了些莨绸,二百两左右的价格,这都卖不动了,更别说上千两一匹的了。”“那是因为别人不认啊,那个铺子不是连粗布都有?正是因为定位不是很清楚,人家进去了花一百两买一匹还行,但更高的价格,人家就会嘀咕了,谁知道你这铺子里有没有这么好的质量?人家还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