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睡着了,不过行军久了,睡眠浅,你翻身的时候我就醒了。”刘曜笑道:“只是我胆小,怕容儿妹妹怪罪我,所以不敢醒来。”
这句容儿妹妹唤起了羊献容许多幼时的回忆,刘曜也很久没有这样称呼过自己,她有多少的怨恨,有多少的责怪都在这句称呼中化为乌有。她了解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的确已经尽力挽回了。
“怎么?不怪我了?”刘曜看着羊献容略带女儿家的娇羞,笑着道:“我就知道容儿妹妹舍不得。”
“贫嘴。”羊献容白了刘曜一眼,这才问道:“外面的事情可都处理好了?”
刘曜点点头:“好了,该葬的都葬了,这事是我疏忽了,酿成这等祸事,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此事我一定会上奏我四哥,听凭他的处置。”
羊献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问道:“死了多少人?”
“三万左右。”刘曜说道。
“以后……”羊献容再问。
“不会再有以后,我向你保证,以后的洛阳城不会再有此次之事。”刘曜起誓道:“若再发生一次,叫我不得好死。”
羊献容恼恨地看了刘曜一眼,捂着他的嘴道:“什么就不得好死,誓言也是这样乱发的?”
刘曜笑笑,趁机抓过羊献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道:“容儿妹妹果然是我的贤妻。你可知,现在整个汉国都在等我将你带回去,他们迫不及待想见见你这位始安王妃。另外,刘凌也等着你,还有刘俭,我来前,他还问我,爹爹是要去接娘亲了吗?”
“他还记得我?”羊献容不太相信,刘俭已经六七岁的大孩子了,怎么可能还记的那么小时,有一个娘亲照顾过他。
刘曜笑笑:“我的书房中有一幅你的画像,他自然是记得你的。”这时候,他才问道:“要跟我回平阳吗?”
羊献容没有犹豫,为着她这几年心心念念的人,她根本不害怕离开自己生活多年的洛阳,因为她相信即便在陌生的地方,仍然有人保护着她,期待着她。她立刻点点头,回答道:“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