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弟过谦了。”羊挺笑着说：“我也是好武之人，今日有幸遇见曜弟，实在是天赐的运气，如若曜弟不嫌弃，改日我愿与曜弟讨教一二。”

“曜弟，曜弟……”司马不屑地对羊挺道：“这一刻钟的功夫，你倒是就认了个弟弟。”

刘曜却像没听见司马所说一般，冲羊挺略施一礼：“兄长抬爱，弟莫敢不从。”

“你们有完没完哪？”司马忍无可忍地喊道，又冲羊献容说：“你们若新交了朋友，便同他耍去吧，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马玉哥哥。”羊献容见司马真的生气了，忙凑上前，甜甜地说道：“我哥哥爱好习武，可我还是喜欢跟你一起玩啊。”

司马狐疑地望了一眼羊献容：“你说真的？”

羊献容使劲点点头。司马这才笑起来，拉起羊献容的手，冲羊挺说：“你们在这切磋比武吧，我带献容妹妹先走了。”

羊挺这才依依不舍地跟刘曜道别，又约了再见的日子，跟着司马和羊献容离开了。

集市仍旧热闹，可司马早就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情，不论羊挺怎样变着法地逗乐子，司马仍旧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这样别别扭扭地穿过了大半个集市，司马突然开口问道：“你认识那小孩的父亲？”

羊挺一愣，知道司马是在问他，赶忙开口道：“刘渊嘛，匈奴人，本来在洛阳为质，得先帝器重，不过因为他是外族人，所以并不得重用，一直到太康十年才被任命为北部都尉，在任期间，因能力出众，性情豪爽，五部匈奴人纷纷投靠。当今圣上登基后，给了他爵位，任命他为建威将军、五部大都督。”

司马点点头：“倒是个人才。”

羊挺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向往，道：“我若有幸，能在刘都督麾下效力，今生便无憾事了。”

司马皱着眉头看了羊挺一眼，心里有些不痛快，一个匈奴人而已，再有多大的本事在朝中也不过如此了，若说是大将军大英雄，还得数他司马家的王爷们，哪一个不是比刘渊更有本事的英雄？

“非我族类！”司马怏怏地吐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