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所想老奴不知,不过这顶贪墨的帽子实在太大,万利定是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的。”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也算扯破了半张脸面。
想他万利于这王府二十几年,进账房也有十来年,底下的人关系复杂,人情叠着人情,利益捆绑利益,多年来彼此刨食都相安无事,可不能就被眼前这刚进府的小女子给断了门路。
他无意与王妃闹僵,可如今新旧交替的关键时刻,若是被根基不稳的王妃一来就给一锅端,那他这么些年打下的基础以及背后那些指望着他吃饭的人,怕都
是被扫地出门了。
这场博弈,与王妃首战,他必要时可以退让,但也必须坚守底线,保住最根本的,才能谋取更加长远的利益。
恭雨星喝了口茶,轻轻放下,问道:“公道自在人心。万管事这些年里手脚是否真如你所表现的那般干净,你知我也知。本王妃新进王府可对以往不多追究,可若是你还这般执迷不悟,你的路就会断在你的手里,万管事可要想明白才好。”
万利脸色瞬间煞白。
“至于你家婆子…”恭雨星笑了笑:“就让她回家休息吧,听说你儿子就快娶媳妇了,家事繁多,王府的工就不劳她卖力了。”说完,她挥了挥手,示意人都退下。
万利憋了一肚子的气硬是卡在了喉咙口,他转身过了二院门口,招了招手,附耳过去嘀咕了几句,就见那人快速离去,从后门闪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