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素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安文昭在秦流素心里的地位,他也无需多猜。可是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一个还活着的人。
秦流素真的禁不起这样劳形伤神下去了。
这一刻,独孤翼不愿再等待。他决定,不管安文昭
是秦流素心里多么深的一道伤,他都得想办法治愈。
因为于他来说,秦流素已经比他的性命都还重要。
落山的太阳释放了它最后的余晖,耀眼的光芒印染成一片红霞,越过西山的山头,映照在了丛林里的这一片高地上。
也映照在了独孤翼的脸上。独孤翼将秦流素抱在怀里,臂膀给她做了枕头,纤纤玉手如微风般抚过她的面颊之后,一个轻柔的问便又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秦流素,从今往后,你都是属于寡人的。”
“哥?”以为是安文昭,可秦流素睁开双眼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安文昭,是唯一一个亲吻过秦流素额头的人。
这是一个空白的世界,秦流素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知道耳畔又一次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
“秦流素,从今往后,你都是属于寡人的。”
“这…”这声音熟悉无比。是独孤翼的,却又像是司镜的。
“独孤翼?是你吗,你在搞什么?”但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同样令秦流素熟悉的,是这一片场景。秦流素回想一番,霎时间恍然大悟。没错,这是一场梦。
她又一下子从现实跨越到了梦里。
这个从来不受她的意志而改变的梦境,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场景。她所遇到过的,还有她意想不到的。
“怎么会这样。我为什么又来到了这里,我又为什么可以意识清醒地感觉到这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一道白光一闪,一熟悉的场景又出现在了秦流素的眼前。她的手中拎着的,是那再熟悉不过的食盒。
沉甸甸的食盒。秦流素拎着这食盒,走在宫里那条熟悉的路上。
“这…我这是又回到…”秦流素打开那食盒一看,那里面放着的,除了她做的糕点,还有酒菜。
秦流素心中一颤。这壶酒,就是来自御膳房的那壶毒酒。她竟然又一次回到了这里,在给哥哥安文昭送东西去的路上…
那安文昭,岂不是还…
“哥…”秦流素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就算这只是一场梦,那她也可以见到安文昭了。
可是…她若是不将这壶毒酒带过去,安文昭不喝下那杯酒,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如果…秦流素在梦里改写了过去,结果会是怎样。
她管不了那么多。秦流素毫不犹豫地将那壶酒拿了出来,倒尽了壶中的酒,砸碎了那只酒壶。
然后便继续前往了安文昭的住处。同样是漫天飞舞的雪花,也同样,整个世界白得摄人心魄。
只是同样推开那扇门的时候,秦流素却没有见到安文昭。
“这是怎么回事?”
安文昭所住之处也是空空如也。秦流素不愿相信,她到处寻找着,像个发了疯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