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翊凌澜:年羹尧有多嚣张?给他送礼,那要叫“恭进”——你要不干脆点直接称其为进贡好了。年羹尧自己
给人送东西,那叫做“赐”。归属他管辖的官员来给他道谢,称作“谢恩”。年羹尧吃饭,被称为“用膳”……总之,在日常生活中,方方面面都比照着皇帝的待遇来,力求让他在生活用语中体验到帝王的尊贵待遇(白眼)。】
【二凤:除了这个,年羹尧的排场也不小啊。他每次出门,必然清空街道,强行命令百姓关门歇业,再让士兵前呼后拥的带着他出门——他以为自己是谁?巡街的皇帝?!】
【花好月圆人寿:雍正曾经往他身边派了侍卫,虽然级别可能没有年大将军那么高,但那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又有资格出来行走天下,想必也是心腹。要是换个正常人,肯定好吃好喝的待着了,就算不极尽所能太高,至少也要做到不得罪。可年羹尧不,他偏偏要走出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他直接把人塞进了自己的护卫队,将他们充做下人,让他们前呼后拥的伺候自己出门,就这嚣张程度,他被杀那是真的活该啊!】
年遐龄本来看到文字的第一条内容的时候,脸色就铁青一片,呼吸急促。
越看到后面,他的脸色便越难看,中途更是几度呼吸断绝,喘不上气。
在看到那句“充做下人”之后,年遐龄彻底撑不住了,他倏地站起,挥舞着自己的拐杖,想要把这个不孝子揍上一顿,结果却力不从心,才举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他便一阵头晕目眩、头重脚轻,最后跌倒在惊慌失措赶过来的大儿子年希尧的怀里。
“阿玛!”
陷入沉睡前的最后记忆,是大儿子焦急忧愁的脸。
年遐龄悲从中来。
他……他当初就该在那个小子出生的第一时间,直接把他溺死!
省的叫他现在拖着一大家子去死。
这是年遐龄昏厥前最后的念头。
……
季驰光:“不仅是年羹尧本人嚣张,就连他的家仆也不逞多让。”
宰相门前七品官,年羹尧在当时的权势,可是把康熙朝有首辅之称的马齐都压得灰头土脸的,别说七品官了,他门前的人,起码能算个三品官。
“他的家奴魏之耀进京,沿路官员敲锣打鼓,而魏之耀居高临下,连理也不理。”
“年家的私塾先生请假回家,沿途的‘将吏迎候如贵宦,至江苏,巡抚以下皆郊迎’——元春省亲说不定都没这派头。”
季驰光一字一句:“我就想问了——年大将军,你的心挺大的呀,这么多事情,你是真的一点也不上心啊,你想干嘛?”
这也是很多观众的心声。
嬴政皱眉:“欲使其亡,必使其狂,这个叫年羹尧的,早就达到实在是不知分寸礼数,狂慢愚蠢,离死不远了。”
或者说,年羹尧居然能够活蹦乱跳的嚣张那么久,已经大大的出乎嬴政的预料了。
这种人都能忍?
那个雍正是什么品种的圣父啊,对付兄弟的时候不是下手挺麻利的吗?他看着还赞叹了一会儿,怎么这个时候,连个年羹尧都收拾不
了了?
要是换了他,
在对方敢用皇帝专有名词的时候,他就会送他们全家下去。
别说什么有意无心,寡人看他就是脖子痒了。
……
季驰光:“最关键的是,年羹尧居然还对怡亲王嫉恨有加。”
对,十三弟。
四阿哥打起精神,想起来自己原本惦记的事情,连忙振作精神——差点被带跑了,:这个年羹尧,要对十三弟做什么?
季驰光:“当初,隆科多一心一意盼着皇帝更器重自己,于是,在雍正帝要派年羹尧对西北用兵的时候,隆科多百般阻挠,还是怡亲王考虑到国家大义,给说了好话,才帮着年羹尧解决了大|麻烦。”
“可是,没想到,年羹尧这边刚回来,他就开始找怡亲王的不痛快了,他是如是评价怡亲王的——”
“怡亲王第宅外观宏广,而内草率不堪,矫情伪意,其志可见。”
被指责矫情伪意的怡亲王·不完全版:“……”
笑容逐渐消失.jpg
这个年羹尧怎么回事?!
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得罪他吧?他是野狗吗?一碰就咬?张嘴就咬人的有狂症的那种?!
……
季驰光:“种种罪名的叠加之下,雍正几次三番敲打,想让这个曾经被他无微不至关心过的将军自己反应过来,自己开始自我反省,并且活下来。”
“但很可惜,年羹尧那耳朵跟年久失修想下水管道似的,常年堵塞,只听得进自己想听的话,雍正这媚眼,无疑是抛给瞎子看了。”
四阿哥:“……”
季驰光:“雍正还是有理智的,年大将军虽然地位崇高,但是却没有直接在朝中担任官职,再加上他的党羽大多远在天边,所以,雍正要动他,还是比较轻松的。”
“最终,雍正三年,烜赫一时的年大将军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观众们陷入了沉默。
虽然这个年羹尧确实不值得同情——作死成这样,不管是谁都容不下他——但是,看着这么一个曾经权倾朝野的权臣,一夕之间,在皇权的铁蹄下烟消云散,多少还是让人有些唏嘘的。
季驰光却没给他们留下太多伤感的时间,而是话锋一转,提起了另一个人。
“雍正初年的三大台柱子,除了宇宙全人怡亲王是屹立不倒的常青树和白月光之外,年羹尧已经下去了,还有一个人——正是间接导致雍正被称为沙俄孝子的隆科多。”
有那么一刻,康熙怀疑起了自己的听力。
他刚才听到了个啥?
沙俄孝子是个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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