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子。”
白芷离开之后,沈幼清环顾着空荡荡的大殿,这殿中雕栏画栋,十分奢华,可是却感受不到丝毫的人气。
这就是一座冰冷的牢笼,进来的人都出不去。
它耗着人的心血,耗着人所有的精力和青春,直到在这牢笼中失去了生机,被禁锢的魂魄才能得到自由。
沈幼清想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争先恐后的要来到这座没有自由的牢笼之中。
这里有荣华富贵,也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有荣宠,也有冰冷的宫殿。有荣耀,也有悲戚的人生。
沈幼清不敢往下想,更不敢往前看。
她知道,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了未来。
令仪姑姑是在天擦黑的时候才回来,听说走路都是一瘸一拐,大抵是受了刑的。
沈幼清没有敢问,更没有脸去问。
明明就是她做错了事,最后却由别人代她受罚。
这种滋味,确实不好受。既愧疚又痛苦,更是悔不当初,不该为逞一时快意而说出那种话。
中秋节当午,萧衍身边的内侍过来传旨,说是晚间去仁亲王府上赏月,邀沈幼清同往。
沈幼清没有拒绝,当场应了。
内侍走后,白芷惶惶然道,“主子,当真要去仁亲王府?仁亲王府波云诡谲,若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现如今,就是借萧韶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沈幼清冷声笑道,“你在宫里陪凌儿,我带着连翘去就是了。”
“可是…主子,往日中秋家宴都是在宫里,今年怎么在仁亲王府了?莫不是要出什么大事吧?”白芷忧心忡忡。
沈幼清发现自从来到这座皇宫之后,白芷总是忧心忡忡。
白芷担心她沈幼清说错话、做错事,惹了那位嫔妃不高兴,更怕她沈幼清一命呜呼。
沈幼清不明白自己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能遇到一位这样护着自己的女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这位弱小的白芷纵向挡在她沈幼清的前头,总想扫清所有挡在沈幼清跟前的障碍。
思来想去,沈幼清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白芷毫无所求的待她这样好。
有些事想不明白,也就暂时放下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总比弄出一个不尽人意的答案来让自己堵心好。
“能出什么大事?”沈幼清轻笑道,“圣上外出,总会带着许多侍卫的,在仁亲王府,萧韶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