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沈幼清只是想试探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是皇位重要,还是她沈幼清重要。
正如沈幼清所料,萧衍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即就沉默了。
颠簸的马车也停止了颠簸,似乎外头的余生比沈幼清还要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
此时此刻,不光是沈幼清的心悬着,余生的心更是悬在半空中。
“若是我与皇位之间,只能选一个,你是选择放弃我,
还是放弃皇位?”沈幼清见他不答,随即又问了一句。
“清儿,这…”萧衍十分为难的道,“没有办法选择,皇位与你怎么能相提并论?”
见他逃避了这个问题,沈幼清心中苦笑,却仍不死心的问道,“不能相提并论,还是我没有皇位重要?”
“不,你对我来说极为重要,我甚至不能想象失去你的人生要如何过。”
“你不想失去我,也不想放弃皇位,是这个意思吗?”沈幼清清冷的问。
萧衍躲开了沈幼清的视线,沈幼清只觉得鼻尖酸涩,仰着头才没有让眼泪落下来。外面的余生似乎也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答案,马车又开始颠簸起来。
马车里陷入了沉默,沈幼清和萧衍都没有再开口。
“余先生,就在这里停吧,我自己去国色天香。”沈幼清掀开了车帘,冲着赶车的余生道。
“直接赶着马车去国色天香。”萧衍沉稳地说。
“不必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沈幼清语气平平,面上并没有看出是在赌气。
余生停下了马车,沈幼清直接钻出马车跳了下去。
萧衍见状,也跟着下了马车,拉住沈幼清的手道,“清儿,你是在与我置气?”
“没有,我只是想自己走去国色天香。”沈幼清挣脱了萧衍的手,十分平静的看着他道,“从今天起,我住到国色天香,不再去景亲王府了。”
“清儿,往日你不曾这样使过小性子,今日这是怎么了?”萧衍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沈幼清突然开始无理取闹,“你若是觉得心里不痛快,你说出来便是,如何这样使性子?”
“我没有使性子。”沈幼清看着萧衍,丝毫没有躲避他的视线,“我只是觉着以现在的身份住在景亲王府不合适,如今我已经有了容身之处,若是还赖在王府,外面的人会如何诋毁我?”
“你说过,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