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清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看着,薄慕言将终于舍得将手里的蜜饯盒子放下来,拍了拍手说,“我是晋城商会的堂主,有信物为证。”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来,沈幼清接过来瞅了瞅,并不认得上面的花纹。
“据我所知,晋城是大承朝的国都,你来我们梁国做什么?”
薄慕言接过沈幼清手上的金牌又揣回了怀中,慢悠悠的说,“自打本少爷十六岁起,每年都会出来游历,今年比较不走运,半路上遇到了杀手,好不容易才逃了一命,谁知道醒过来就已经在你们这镇上了。”
薄慕言怕沈幼清不相信,双手一摊,一副我也很绝望,我能怎么办的表情。
“你在外结了仇?”
“商会总会动一些人的利益,而我有是年轻有为的少堂主,自然是有人想除掉我。好在我保住了小命之后就向心腹求救,心腹前段时间也跟我联络上了,这才想起不如做点生意,赚些银子花花。”薄慕言满不在乎的说,仿佛被追杀是家常便饭似的。
沈幼清思忖了许久才道,“虽说大承朝与梁国互通往来,生意方面只怕是不大方便吧?”
“这些不用你烦心,你只要将货物交给我,我自然有办法将其运出去卖个好价钱
。再者说,本少爷还在这里做人质呢,你也不怕人财两空。”薄慕言一脸的不正经,沈幼清却忧心忡忡。
为了让利益最大化,沈幼清不得不冒这个险,最终和薄慕言签下了字据。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沈幼清忙着备货,好度过即将到来的冬季,更要配合着薄慕言那边的要货量。
蜜饯作坊里一直没有停工,应季的水果被不断的收购来,又不断的变成蜜饯,一部分流向了珍馐玉食斋,一部分被薄慕言商会的人运了出去,还有一部分被妥善储放在作坊里。
薄慕言跟着沈幼清进入了作坊,秋高气爽的季节正适合做柿饼,所以作坊的院子里搭建的一个个架子上挂满了黄橙橙的柿子。
“小娘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本少爷真不敢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薄慕言边看边惊叹。
“不过是为了糊口,有何惊叹的?”
“若是等到你要等的人,你打算去什么地方?”薄慕言往嘴里塞了一颗甘草梅,笑嘻嘻的看着沈幼清问。
“去京都看看外面世界的繁华,再开一家最大的美容养颜店。”
“不开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