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种织法有什么特别的寓意或名号吗?”
祥安摇摇头:“不知道......要不下次见着外祖父,你再好好问问他。”
“织了解,解了织,有时解好几个结而不织,有时织好几个结而不解......”藟儿听罢点头,喃喃自语,“这不就和爹爹往日的织法一样吗......”
“你说什么?”祥安没听清。
“呃…我说,我们一会儿就回府,是吗?”
“难得你出来了还想回去!”祥安大笑。
藟儿一想到陈粮后日一早便要走,全然没有心思多待:“二嫂将临盆,府上内务虽有李鸠儿协理,可始终不是自己人,二嫂不放心,仍叫我去看着,你也不想二嫂因为这些事影响了胎气吧。”
“一天半天的,哪有那么严重!”
“我也没有带换洗的衣裳来,况且,咱们留在外头
干什么呢?你回去训练那帮家丁,下回再有什么事,谁来应付?”藟儿耐心劝说。
“陈六郎在府上呢,那帮家丁,他会看着。至于换洗衣裳,那更容易了,咱们房里有的是,走!”祥安拖着她推开院门,硬是不肯回去。
“我…”藟儿不愿留下。
“好了好了,别你你我我的了,赶紧去挑个衣裳换了,咱们去京城!”祥安翻出一个旧箱子。
“去…去京城干什么?”
“去了就知道了!”祥安一边开箱子一边卖着关子。
“我不去!”藟儿果断拒绝,想到去一趟京城,马不停蹄来回,至少三日,那时陈粮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祥安顾着开箱子,没注意藟儿已然黑脸。
“你不要整天想一出是一出,做事不顾后果!”藟儿厌烦了陪他玩闹。
祥安缓缓转过头来,箱子正好“啪嗒”一声解了锁。
“你是因为命好,闯再多祸都有人替你收拾烂摊子,可那不代表你命大,逃得过一次就能逃得过一世!”
“藟儿…”
“你哪怕不想着自己,你难道也不懂得为外祖父着想吗?你的身份一旦暴露了,外祖父会袖手旁观吗?外祖父一露面,他又会陷入怎么样的处境?”藟儿一想到他的任意妄为便气得不行,“陈祥安,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