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三太太,也掉以轻心了。”陈六郎注意到洛瑜的变化。
“你若有证据,去告诉老爷好了。”洛瑜有些生气。
陈六郎摇头否认:“我只是觉着奇怪,为何这几回事情发生,三太太和四少奶奶这么巧都在现场。”
“既然有了眉目,还请速去查明,也好赶早还我们清白!”洛瑜请他离开。
“查,是必定会查的,而且会查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陈六郎一字一顿的警告犹在耳畔,洛瑜轻抚紧促的眉头,凝眸细思陈六郎午间的话语。
藟儿在场,是巧合吗?为什么他会怀疑藟儿?是陈六郎空穴来风,还是藟儿掩藏太深?
洛瑜冥思许久,铃铛见夜已深,才劝她上床睡了。
这夜,祥安未回,藟儿想起白天与陈粮的对话,整
夜反复,辗转难眠。次日清晨点卯,祥安风尘仆仆自后院而返,与祥元照面,祥元笑呵呵打招呼,祥安却只停下看了他一眼,匆匆往内院赶。
“藟儿,藟儿,快起身,我们出府去。”祥安一回来便翻箱倒柜的。
天色未亮,房内也是暗沉沉的,藟儿刚眯了会儿,双眼浮肿,朦朦胧胧睁开眼,缓缓坐起身。
“你做什么?”祥安于微光中见衣衫不整的藟儿出了里间。
“出府。”神色恍惚的藟儿在门口停住。
“定是没睡醒。”祥安点亮几处烛光,房内瞬间明亮许多,“一说到出府,你就开心,连衣裳都忘了穿,外头可冻呢,赶紧回来,我去叫丫头服侍你洗漱。”
“少奶奶......”祥安话音刚落,外头传来金盏的声音。
那句少奶奶,一下子让藟儿从昏梦中回神,蓦地抬起头,里间画屏上映出祥安的剪影。
不知今日会离府,藟儿只得让金盏带话给陈粮。
“少奶奶说,若陈管事若无力帮她,她只好劳烦陈六郎了。”金盏自然不知何事,陈粮也没有回话,辛苦她跑一趟,客气请她回了。
二人抵达祥安别苑时,将近午后,路上知悉来见于冕,心中还有些愉悦。
“外祖父!”祥安领着藟儿进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