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藟儿来了。”于冕一身伙夫打扮,与另一朴素穿着的随仕一同出来,那随仕面生,出来后便同于冕请辞,驾马而去。
“外祖父。”藟儿欠身问安。
“我听安儿说,你上月勇搏贼匪,伤得不轻,如今可好些了?”
二人随于冕进到屋内。
“是藟儿鲁莽,差些闯祸......”藟儿如今回想,若是当时赵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火药粉,后果难以想象。
“诶!”于冕抬手摇头打断她,“我从来都和安儿
说,忠、孝、节、义,少了‘勇’气,皆溃!虽说女儿家少有男子那般天赋,可这做人的根本,却是生在骨子里的,男女之勇,虽有差异,各有用武之地!”
“外祖父可没有这样夸过我呢!”祥安宽慰藟儿道。
藟儿低头浅笑:“多谢外祖父褒奖。”
“本想来和你比比手艺,你如今负伤,看来这战书,我要收回来了!”于冕说罢大笑。
藟儿稍愣,末了瞧于冕得意挽了挽袖口,想起去年说过要做菜给于冕吃,不免垂眸笑了。
“比什么?”祥安倒了口茶喝。
“我可以。”藟儿看看不明不白的祥安,对于冕笑道。
“那我有口福了?”于冕大笑着起身,“安儿,走!咱们下山问那些农家买点野味儿!”
三人各自行事,藟儿等二人走后才去厨房,许久未下厨,巡视一圈,先将诸味配菜料理出来,好在包氏夫妇平日有开火,锅碗瓢盆尚算齐全,等二人回来,
于冕花了许久将野鸡处理干净,放入藟儿备好的汤料,祥安全然不懂,在一旁看二人忙活,不时为二人跑腿,加柴火,倒也不比他们轻松。
祥安还是头回吃藟儿做的菜,没想到她手艺这么好,虽是小菜,却十分讲究,三人吃得开怀。
次日一早,简单吃过早饭,于冕便要走了,祥安提出相送,于冕嘴上说着不用,心内十分不舍,最后仍决定由祥安送下山去。
目送二人离开后,藟儿进房收拾,却在枕头底下发现一条半臂长的编织绸绳......
“这是什么啊,爹爹?”
“这是百忧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