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你下去忙吧，我歇会儿。”洛瑜打发铃铛下去，五指轻扶额角，倒在炕上闭目养神。

“三太太与四少奶奶，是什么关系？”

洛瑜不解地看向陈六郎：“我不明你这话的意思。”

“不瞒三太太说，我怀疑除了赵二，府上，还有鬼。”陈六郎话里有话。

“辛苦你为老爷分忧了。”洛瑜避重就轻，从容以对。

“自我十几岁跟着老爷起，替他办过的事，不下百来桩，辛不辛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陈六郎活动活动手腕，露出手背上那条突兀的疤痕，而后拿出食指，笃定地盯着洛瑜，“我从没让老爷失望过。”

洛瑜见他来势汹汹，不知他是否知道些什么，虽则不悦，面上仍客气：“老爷得你这么个忠心不二的能人，我也放心。”

“三太太还没答我的话呢。”陈六郎忽就转了话锋

。

“什么话？”

“三太太与四少奶奶是什么关系？”

“我是老爷的什么人？四少爷又是老爷的什么人？你说说，我与四少奶奶有什么关系？”洛瑜虽在说笑，那语气却也分毫不让。

“三太太知道，我问的不是这层关系。”

“噢？那你问的是哪层关系？我与四少奶奶有几层关系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洛瑜佯装好奇，“你知道？不如你和我说说，让我也听个稀奇！”

“没有关系自是最好。若有关系…”陈六郎低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三太太趁早撇清的好，免得将来四少奶奶把三太太拉下水，老爷面上也过不去。”

“纵使老爷要四少爷另娶，咱们也没必要过分至此，你这话若让四少爷听见，可不和气！”洛瑜误会了陈六郎话里的玄机。

陈六郎成竹在胸：“不怕老实和三太太说，如今嫌疑最大的，一是三太太您，一是四少奶奶！”

洛瑜面上的笑意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