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方大哥!”藟儿见黄鹤平安无事,无比欣慰。
“是这小子机灵,大难不死。”方夔看了黄鹤一眼。
“多谢方大哥!”黄鹤鞠躬道谢,火速溜回厨房。
“不过,方大哥,你怎么会在京城的?”方夔扶藟儿从炕上坐起。
“正好办事路过。”方夔一笔带过,“你怎么会一个人去京城,祥安呢?”
“我去京城找祥安,惹上了李冒。”藟儿尴尬低头,而后又突然央告道,“方大哥,我碰上李冒的事,你千万不要告诉祥安,你知道他的性子,恐又闹出什么事。”
“那你这个样子,怎么给他交代?”
“原就有旧伤,他知道的,就说车马劳顿,触了旧疾。”藟儿垂首一瞧,笑道。
方夔看看藟儿,点头答应。
三人回到石村的傍晚,祥安也风尘仆仆的回了,见方夔,大喜,得知藟儿上京寻他不着,反倒因路途颠簸加重伤势,赔了许多不是。
次日便启程回屿,方夔因公在身,还要赶去旧都与于冕等人汇合,几人就此别过,热闹了将近半月的刘家,又恢复了往日清静。
陈世昌与祥骞北上京城查探未果,早已回府,偏又听闻潘峰被调,屿城将有新官上任,不得不忙着将从前那些积压的旧账梳理,恐被新官抓到把柄。
“为何这么突然?”陈世昌不解。
“我也纳闷儿,这还是头一遭,连是谁来接任都不知。”潘峰也是一肚子火,他在屿城这么些年,背后许多勾当见不得天日。
“正式公文下来了吗?”
“估摸着下月就来。”潘峰徘徊不定,“若不是我那侄子听说此事,我至今都不知道!”
“好歹还有些时间。”
潘峰愁眉深叹,看了看同样深思的陈世昌,懊恼不已。
陈世昌一回府便找来驼二爷与祥骞密商,当天夜里就偷偷安排二人南下,自己则坐镇屿城,与陈六郎协助潘峰善后。
祥安如今虽待在了屿城,可陈世昌知他一直在为于冕做事,因此尽量避嫌,从不带他露面,外头听闻他还有个纨绔的幼子,可自小身子骨弱,因而被送到山里调养,鲜有人知他在为于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