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儿该被发现了吧?”
“发现了。”祥安如今说起来觉得好笑,“他不承认就算了,还捏着我的把柄,对我威逼利诱,平白让我一个人背了这黑锅!后来,我不仅挨了板子,还被罚半个月不许出房门!”
藟儿不知祥之还有这一面,听得入迷。
“还有一年冬天,我又听他唆使,带着一帮丫头小厮去湖上溜冰,谁知那冰不够厚实,替我打头阵的两个小子都跌入湖里,好在我身子轻,跑得够快,被丫头拉上去,不然我这小命都没了!”
“那祥之大哥没事吗?”
“他?”祥安没好气地叹道,“人家都在捞我的小厮了,他出来看热闹才想起当日与我约了溜冰!”
藟儿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模样,往日的他不苟言笑、稳如泰山…”
“往日的他?”祥安反问道。
“我…我的意思是,听下人说,祥之大哥平日里不苟言笑、稳如泰山。”藟儿慌张解释道。
“我知你是听说的!”祥安笑道,“我是想说,下人们口中往日的他,应当是他更大一些时候了。”
“可惜了,走得那样早…二老爷见了祥之大哥被烧得面目全非,必定悲痛欲绝!”藟儿差一点说漏嘴后,清醒不少,便试探性地又将二人的谈话引到祥之的死因上。
祥安倏而长叹:“他染了瘟疫,药石无灵…只是,若没有那场火,兴许能见二叔最后一面。”
“为何会起火呢?照祥之大哥院里的格局来看,他那间院子,是最防火患的呀!”
“不知道。”祥安摇头,“这事儿恐怕只有二哥和
父亲清楚些,我估计二叔都不一定清楚…”
“会不会是背后有隐情?又或许,他的死并非意外?”
“这事儿你就不要去掺和了。”
“你说,老爷几年不回来,会不会是因为祥之大哥的事与府内的人有关,而二老爷又奈何这个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