藟儿循着他的方向望过去,院门洞开,故人依旧,似乎只要她踏进去,还能听到祥姩回眸长唤,还能见到祥之倚门招手......想罢不禁低头笑了。
“二弟!原来你在这儿,叫我好找!”陈粟突然闯进来,打断二人的沉思。
陈粮闻言转身,瞧了一眼回廊立着的藟儿,陈粟则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这是......哟!这不是四少奶奶嘛!”
“什么事?”陈粟想要迎上去,被陈粮拦住。
陈粟朝藟儿赔笑,将陈粮拉到一旁说话。
藟儿一见他来便收了笑意,恢复一脸冷傲。
“锁上吧。”
祥安巡视一番出来,脸色略显沉重,与陈粮交代几句,便同藟儿出了东院。
“怎么叹气了呢?”藟儿问。
“祥之大哥走得早,不然也要带你见见的。”祥安
慨叹。
“你看起来,同祥之大哥的关系也很好。”
祥安点头:“他是这府上,除了二哥之外,与我关系最为要好的。二哥自幼被管得严,祥之大哥身体不好,二叔从不勉强他,因而同辈的少爷数我俩清闲,有很长一段日子,都是祥之大哥带着我玩。”
藟儿静静听着,祥安笑笑说:“府上人都说我爱闹事,是他们不知我替祥之大哥背了多少黑锅!”
祥安哈哈笑起来,看看诧异的藟儿,继续道:“以前府上养了好几条大狼狗,三面的大门各有一条,平日都是关在笼子里的,那日我俩不知在哪儿弄到几根巴豆,祥之大哥最初逗我吃,你说说他多坏,哈哈!我自然没吃,后来呢,我俩将巴豆捣碎,和进狗食里,哈哈!十天!东院吃的最多的那条狗,整整焉儿了十天!”
“祥之大哥,从前这么调皮吗?”藟儿也禁不住笑了。
“可不是嘛!我都是被他带坏的!”
“那后来没人追究吗?”
“好像喂食的下人遭了罚…我也忘了,反正这事儿没追究到我俩头上。”祥安摊摊手,“这还是小桩事儿,我记得最惨的一次,咱俩把一个古玩陶樽的角给弄折了,那时都不知道一个巴掌大的陶器值几百两,呵,我俩直接将那陶器‘五马分尸’,碎片扔到各房的夜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