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该说的呢?”藟儿笃信而去师父有所隐瞒。
“阿弥陀佛。”而去不愿与她纠缠,“葛施主,听贫僧一句劝,无执故无失。”
“而去师父!”藟儿见他淡淡然作势要走,千言万语,哽咽在喉,颤颤说道,“祥之…思空他…思空他是被人害死的!”
而去师父平缓的脚步顿了顿,依旧没有回头,只一句“生死由命”,便疾步而返,任凭藟儿如何恳求,丝毫不为所动。
回到大石庙,而去师父以闭关为由,死活不肯再见藟儿,由她跪等至日落西山。众僧不知藟儿所为何事,只是而去师父吩咐了不予理会,众僧便各自修行。
祥安闻讯赶到石村时,天色将晚,藟儿已被刘宕几人劝了下来,正于房内愁思,祥安忽然推门进来,将她吓得一怔,想了片刻,才记起昨儿让金盏传了话,没成想他当晚就来了。
“气色差了,定是夜里睡不好闹的。”祥安走近她身旁轻叹,“早些休息,明儿一早回去。”
藟儿原是一肚子委屈和怒火,可他这体贴的话语一
出口,又叫她心软了下来,恼火于此,索性别过头去。
藟儿不理他,他也不再多话,在靠椅上坐下,双手环胸,闭上双眼。
藟儿懒得理他,兀自回到床上,背过身去躺下。
祥之祥姩的死,是陈府的一大忌讳,至今也毫无头绪;而去师父这番回避,定是知道些内情,偏生他软硬不吃,如今也无计可施。
本想拖到魏荣送来回信再回陈府,如今看来是等不到了,不过既已知晓魏荣身份,往后的事,便好办许多。
一夜之间死了三个人,哪怕是祥姩被找到带回府里,又怎么和祥之一同被烧死在东院呢?
周海说过,亲眼见到灵觉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那东院究竟烧死了三人还是两人?
我到底是怎么从陈府出来的?又是谁把我弄出来的?
倘若姑妈没走,兴许还能问她,凑巧姑妈没几个月
也走了?
藟儿忽然在漆黑的夜里睁开双眼,眉头紧皱:姑妈的死是意外?还是与我出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