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先一位公子赏了我十两银子给我家相公看病,嘱咐我给魏公子捎个话。”
“正是在下。”魏荣客气点头,形色冷淡。
“那位公子说‘家中急事需得速回,来日方长,再与魏兄叙’。”藟儿虽未近身,却认出了他就是魏雪玖,虽说乔装打扮了,仍怕被他认出,因此不敢多看,埋头将信递上前,“那位公子托我转交。”
魏荣细细打量片刻才伸手接过,藟儿瞥见他的双手全用黑纱缠住,接信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似乎比其它几根指头短了一大截,秋风扬,黑纱翻动,若隐若现的瘢疤自手腕而下。
“那位公子何时往哪里走的?”魏荣快速接过书信询问道。
“约摸半个时辰前。”藟儿想想,又补充道,“和来接他的家仆,驾车往城里的方向去了。”
魏荣垂眸凝思片刻,阔步自藟儿身旁而过,上了马车,快马加鞭,直往城里赶。
藟儿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思量许久,看看将晚的天色,估摸着从村子赁的牛车快来了,这才整理好思绪,启程往石村赶。
又是几程车马,辗转回到石村,已是次日傍晚。
金盏与黄鹤前一日就回了,见藟儿不在,本想去找,被刘宕给劝了下来。府里今儿派人来传话,说是明天安排人来接少奶奶,二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敢明说,只得敷衍答应。
“哥!”藟儿风尘仆仆归来,见院子没人,便一声长唤,几人正在屋内商议,听得外头动静,立马迎了出来。
“少奶奶你可算是回来了!”金盏撇着嘴小跑上前,抓住藟儿手臂。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黄鹤总算安心,一个劲儿的拜天谢地。
“赶紧进屋,外头凉。”刘宕也松了一口气,虽则觉得她不该这样,可也并未动怒。
几人闲话两句,告知了藟儿府里明日有人来接的话,藟儿以舟车劳顿为由,带着金盏回房洗漱。
“黄鹤有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