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祥安惊喜道,将后腿骨递给藟儿看,“三个叉夹两个十字,就是祖父做的。”
藟儿听罢看着祥安手中的腿骨,那不起眼的刻痕分外扎眼。
“这只是李婆婆家的,这只是刘伯伯家的…”
“烤熟了都一样,爹爹怎么认出那只羊是谁家的呢?”
“来,爹爹教瑛儿做记号!一个叉代表李婆婆家,一个十字代表刘伯伯家,一个十字一个叉,就代表二牛家…”
“哇!真的有诶!爹爹什么时候在羊背上做的记号?”
“不怕被人发现的记号,可以做得显眼些,若想不被人察觉,咱们就在不起眼的地方做记号,知道吗?”
祥安仍在藟儿一侧说话,藟儿却什么也没听进去。
“藟儿?你是不是困了,我送你回去。”祥安见她
略显疲态,久不搭话,加之夜深了风凉,便领她去和于冕请辞。
藟儿本想自己回去,偏于冕非让祥安陪她,祥安瞧于冕有众人陪着,便也辞了与藟儿一同离席。
“用叉和十字做记号,是军中特有的吗?”藟儿问道。
“那倒不是,军中自有一套军事用语。”祥安脱下风衣抖了抖,随后挂起来,“怎么,你父亲也用过?”
“不是,只是看着很特别。”藟儿一口否认,敷衍笑笑,没再说话,埋头解胸前风衣外罩的绑带。
“那只是祖父会用来在羊腿上做的记号,其他人,我没见过用这个的。”祥安仔细回忆。
藟儿放下风衣,若有所思。
“这个酒囊,不是方大哥的吗?”祥安找衣服时在箱子里见着了藟儿放的水壶,好奇问道,“怎么在这儿?”
“是方大哥上回落下的,还没来得及拿给他。”藟儿一时没法向他解释。
“他落下了?”祥安诧异道,“要让祖父知道他落下这个酒囊,他可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