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藟儿感到奇怪,不就是一个酒囊吗?
“这个酒囊跟了祖父几十年,是祖父第一次打胜仗时缴获的战利品,我幼时要拿来玩他都不给,后来方大哥立了军功,祖父赏给了他!”祥安拿起酒囊把玩,十分之爱惜。
藟儿听得心内“咯噔”:原来将军早就知道这酒囊是方夔的,难怪他拿着酒囊看了好几回,那他是不是一早就猜出我的身份?
“方大哥这么严谨的人,也有丢东西的时候?”祥安觉着好笑,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
“既然是贵重的东西,咱们替他收好,等他回来再拿给他。”藟儿瞧祥安爱不释手,恐他又打些坏主意。
“那可不成!方大哥落人把柄可是百年难得一遇,我得好好利用利用。”祥安果真打着鬼主意。
“你想干什么?”藟儿生恐方夔一番好意,却因自己而担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还没想好。”祥安将酒囊好生放回箱子。
藟儿看着合上的箱子,刚松了一口气,祥安便又说道:“要是他能带我北上,那是再好不过的!”
“北上?”
祥安笑笑,欲言又止。
“那藟儿也要跟着北上吗?我们不回屿城了吗?”
“你当然要回屿城的!”
“藟儿一个人回去吗?”
“还未有定数,我都不知道去不去得了,估摸着祖父不会让我去。”祥安有些遗憾,“你是喜欢这儿多一些,还是喜欢待在府里多一些?”
藟儿看着祥安,心下暗想:我不喜欢这儿,也不喜欢陈府。若不是为了弄明祥之的死因,我又怎么会在你身边待到现在?
“府里。”藟儿思量片刻答道。
“噢?我以为你会喜欢这儿多一些。”
“为什么会以为我喜欢这儿?”
“也没有为什么,就是,感觉你在这儿跟在府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藟儿自己倒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