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安这几日都陪着藟儿,或读书写字或谈天论地,两人琴瑟和谐的模样,着实羡煞旁人。祥骞与远音听下人们说,起初不信,将二人叫来院子里吃过饭,才觉察与以往不同。
“二嫂琴艺卓绝,叫人叹服!”藟儿迎上抚琴起身的远音,忍不住夸赞。
“你今儿见识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二嫂不仅贤淑美善,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糕品刺绣件件拿手!”祥安笑道,指着墙上的山水画和自己袖摆的双面绣让藟儿观摩。
“不过是安儿你不嫌弃二嫂罢了!”远音笑着走到祥骞跟前,落座前,顺势将二指轻触茶碗碗身,招来丫头另添鲜茶,“在外行看来倒能忽悠,真在你们兄弟二人跟前说我精通棋书,岂不是招笑话。”
祥骞笑而不语,祥安灵机一动,笑道:“书法我也不及你们,骑术嘛,你们当然不及我!”
“你可是在马背上长大,谁和你比这个骑术!”远音捂着嘴偷笑,“让我们看看你这些日子长进没有!”
远音朝祥骞使了个眼色,便命人去拿棋盘,祥安一看兄嫂二人诚心捉弄他,急忙推却:“明知我不如你们,还想让我出丑!”
“你不玩,藟儿还要玩呢!”远音瞧他起身装模作样要走人,转头对藟儿说,藟儿听说下棋,不由得一怔。
“你看你看,她不会下棋,倒是会吓懵!”祥安回身瞧藟儿傻傻定在那里,不禁笑了,牵起藟儿作势要带她走,“咱们走,不受他们欺负!”
三人正笑着,小厮抬了棋盘进来。
“和哥哥下一盘!”祥骞拍着他的肩膀引他到桌前。
祥安坐在祥骞对面,无奈地看着兄嫂,藟儿则微扬着嘴角站在他身侧,看几人如此兴致,思虑半晌,才决定下来如何应对。
祥安起初一边落子一边给藟儿讲解下棋要领,不时遗漏,远音则在一旁补充,待到中场,祥安有些应付不来了,才闭嘴专心于棋盘,远音仍不时解释两句,想让藟儿明白当下情况。
藟儿全程笑而不语,一边审视战况,一边迅速学习远音口中如今新添的规矩,不时点头,表示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