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你去回少爷,我有些困,没什么要紧事的话,等我睡醒再说。”
丫头听罢下去回话,没再进来叨扰她。
午间没什么食欲,简单喝了一碗汤便进了里间趴着,祥安吃罢跟了进来。
“哪里不舒服了?”
“不过是困了…”藟儿觉着好笑,自己又不是泥捏的,哪有那么脆弱!
“去床上睡,趴在桌上像什么样子!”祥安推了推她的手臂。
藟儿没好气地起身朝床边走去,奄奄儿地坐下,好一会儿,才蓄足了气力将鞋脱掉,倒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还真能睡!”祥安忍俊不禁,摆摆头去书房取了本书,靠在躺椅上看起来。
不惊觉过了两个时辰,日头正烈,藟儿睡得渗了些薄汗,才缓缓睁眼。
“金…”藟儿刚要叫金盏,突然想起她回家了,正身一看,原是祥安纹丝不动靠着看书呢!
“醒了?”藟儿都走到客厅了,祥安才将书盖着,“这回睡足了?”
藟儿喝了口水,有些尴尬,不知答他什么,便又朝里间走去:“看的什么书,这么出神?”
“《左氏春秋》?”藟儿一瞧他递上来的书不由得大喜,这书她曾听父亲提过,只是一直没见过。
“你读过?”祥安对她的反应有些好奇。
“听父亲提过一些故事。”藟儿捧着书本,“我可以看看吗?”
“有看不明白的,可以问我。”祥安颇为得意。
藟儿笑笑,拿去床前坐下。
“城濮之战是哪一年?”
“僖公二十八年。”
藟儿点点头,翻到那一卷,认真研读起来。一会儿眉头深锁一会儿合书冥思一会儿又摇头,祥安在一旁看着也觉极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