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你买回来的,不是咱们家买的。”陈纪贵笑侃道:“说得明白一点,那些猪牛马都是你娶回来的,那些跪着的姑娘呢,都是你从各个歌舞坊和花楼赎回来的。”
“什…什么东西?”祥安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那十几个姑娘倒是有可能是自己喝多了替她们赎的身,可那些猪牛马…绝对不可能!
“我听人说,你发话说娶猪、娶牛、娶马都不会娶她们!然后,你就找了个媒婆,同二十头猪、二十头牛、二十匹马定了亲!”陈纪贵说着忍不住硌咯笑。
“闭嘴!”
祥安极力从闷闷涨疼的脑子里搜索着这几天的记忆,好像是和人打过赌,与那些牲畜有关,可详情他真是分毫都记不起来。
“人家说你都和他们拜过堂了,那门外都是你媳妇儿,好歹也是六十只…呃…六十头…不不不…六十匹
…总之,六十位四少奶奶,你让我们怎么办?”陈纪贵说得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轰走!”祥安气不打一出来,觉得十分丢脸。
“二哥哥的定金都给猪爹猪娘,牛父牛母…”
“人,轰走!畜生,留下来吃了!”祥安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不等陈纪贵说完,气呼呼甩下一句话就走。
“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吃了不可惜啊?”陈纪贵看看祥安疾走地背影,不忘扬声打趣,又看看门外的乌泱泱的一堆,拍着巴掌笑得肚子疼。
祥安闹出这么个事,几天没敢出门,也不再去大厅吃饭了,看着还真像是潜心改过的姿态。加上陈纪贵在陈世昌面前说好话,洛瑜给陈世昌吹枕边风,安宁了几日,陈世昌也没那么原先那么气了。
“孩子年轻气盛,没个人管着,等成了家,就不那么闹了。”洛瑜为陈世昌捶背,正替祥安说些开脱的话。
“他自幼在外野惯了,是这么个性子,你别往心里
去…”陈世昌虽闭目养神,却不忘宽慰她。
“我哪里是会和孩子们计较的。”
“不过你说的也有理,骞儿像他那么大早成婚了,是该好好替他物色一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