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昌看着灵觉祥之都陷入沉默,也不急于指责,反而又转头问祥骞:“依骞儿你听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依骞儿看,这话可能是劝学之语。”祥骞看看桌前小心侯着的二人,眼神特地在灵觉身上停留片刻,继续道:“也可能是——暗语。”
两人同时震惊,灵觉吓得不能动弹,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祥之则瞪大了双眼望向祥骞,俄而又将眼神挪到灵觉那瘦小的背影上。
“这书中新旧笔迹少说也有六七十处…”
“老爷,贵老爷那边有信儿了。”
祥骞正分析时,陈六郎急匆匆敲门进来回话,
见陈世昌没打算走,说了一句“急信儿”,随后凑到他身边不知说了些什么,陈世昌便领着祥骞忙出去,留下祥之、灵觉和喜儿三人在书房。
确认陈世昌出了院子,喜儿被送回了北院,祥之拿起桌上那本书翻了又翻,当他再次将书本摔在桌上时,灵觉早已跌跌撞撞退到椅子旁,双手扶着椅背,绝望地看着嘴角抽搐的祥之。
“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灵觉咬着唇角,让抽泣不至于发出声音。
“所以魏雪玖根本不是和你有私情,而是和姩儿有私情!”祥之一边痛苦地摇头一边自言自语。
灵觉的眼泪簌簌往下落,万语千言哽咽在喉,她只觉得所有事都完了。头先陈世昌一听到陈六郎的耳语,脸色大变,她知道,一定是他们找到了祥姩!
偏偏在她不知所措,难过不已时,祥之竟轰然倒下,不省人事…
灵觉擦干了眼泪,跟着东院上下忙到次日,胡大夫瞧他与往日的病症有些出入,却把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慌得出了一身冷汗,配的药给他灌了下去,浑身虽不再抽搐,但高烧仍然不退。
胡大夫见天已大亮,急急忙忙去请师兄汪大夫。汪大夫手头病患多,本不打算出诊,因胡大夫求告,将祥之的病症说给他听,他未听完便已眉头深锁,匆匆交代一番,才跟着胡大夫走。
二人到陈府时,已近午时,丫头婆子轮着用湿敷的办法给他降温,一刻没停,依然不见好转。
汪大夫进来时,见丫头正在清理祥之刚吐的一口血,提着药箱三两步冲到祥之床前,一番切脉查看后,稍作沉默,回头问道:“他这病症多久了?”
“昨儿夜里突发的…”玉燕立即答话。
“发热、腹泻、少食、乏力、多汗、咳时胸痛、咳中带血,这些症状什么时候出现的?”
“乏力、多汗常有,少食大半月前便开始,腹
泻近来多发,发热与咳中带血之前并没有…”玉燕细想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