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忡。思来想去毫无头绪不说,反倒由于思虑过甚,耽搁了身体的康复,将近半月调养,才得了李婆婆准许入内院。
身体无大碍,心内犹有挂念,因此虽回了院子,却不像往常一样诸事殷切周到。
几日下来,就连玉燕也察觉出了灵觉不似往常机警有生气,不过,只当她是身体没全然恢复,也不做理会,心中喜得少爷多与自己亲近。
“灵觉,灵觉!又在发什么呆呢?给我瞧瞧你绣的什么?”
玉燕从房内出来,见灵觉又在厅里发呆,几条绣线落在脚边,针线正插了一半的灵觉惊得猛一抖,针头戳破了手指。
“哎哟!”
“我看看要不要紧?”玉燕急忙上前拿自己的手帕子托起她的手来吹了吹,“手是不打紧,不过这荷包恐怕没法儿要了。”
灵觉失神瞥过玉燕拿起的荷包,果然将袋口都给缝实了!自觉有错,连连说了“对不起”,将散落的线头都捡起来放进篓子,作势就要出去。
恰逢祥之同宾客几人说说笑笑地进来,陈粮打起帘子请祥之几人先进,灵觉还没出门,就和一行人撞个
正着。
“急急忙忙去哪里?”
灵觉本就精神恍惚,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又是为什么要出去,被喜气洋洋的祥之一问,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就痴痴怔着。
陈粟收了伞后面才赶到,瞧一行人堵在门口,挤上前站在祥之背后对房内的玉燕使了个眼色。
瞧祥之原有的笑意渐渐沉了下来,玉燕心里多少有些发怵,硬着头皮迎上前。
“刚刚不小心拿针戳了手,预备去清理呢!”玉燕走近,顺手将灵觉拉到一旁,招呼其余丫头将宾客一一迎了进去,接过少爷脱下来的貂绒披风,又将丫头送上前的暖手炉递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