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粮人呢?”
“陈粮头先来回过话。说是今年中秋,少爷在北院吃了一整日的席,回来就睡,并没看什么书讷!”
玉燕瞧祥之下床后闷声不语,便小心地服侍,听他问陈粮的事,不由得一怵,转头小心翼翼的回话。
“我几时说是今年中秋了?”
玉燕闻言一愣,见祥之似笑非笑,好像并没有怒意,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是咱们急了,没听明白少爷的意思,玉燕这就去问明白,替少爷将书拿来。”
“找灵觉来就成,传来传去像什么话。”
“这…”玉燕略踌躇,可见祥之颇有些腻烦,生怕招了姩姑娘嫌恶后,又招祥之嫌恶,于是转念做出一副委屈欲哭的样貌,“扑通”跪了下来,“玉燕自知犯过大错,不求少爷原谅,只求少爷给玉燕机会,或打或骂,皆依少爷处置,只不要将玉燕撵走…”
玉燕话语未落便啜泣起来,惹得祥之一头雾水。厅里的丫头闻声赶过来,不知所为何事,一个依祥之的意思要将泣不成声的玉燕扶起,一个走过去服侍祥之将外衣披好。
“你这又是做什么?我不过让你将灵觉叫来回两句话,几时要撵你走?罢了罢了,赶紧下去,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少爷…”玉燕一听少爷让他出去,越发哭得伤心,死活不愿起身。
“你去梳洗干净再回来,这样子让婆子们看见,还当是我又怎么着了!”
祥之自己就是个寄篱之人,自小心性敏感,更是能懂得推己及人,知这些下人不易,向来少刁难,不料玉燕这丫头仍记着上回的事,恐怕她心内郁结,便将语气缓和不少。
使了个丫头陪她出去梳洗,祥之又回去躺下,被她这么一闹,全然没了兴致,因此也规规矩矩躺了几日,直等到灵觉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才见她回院子来服侍。
陈世昌回府宴宾,虽说歌酒舞乐只预备了当日的,可一众依附陈家过活的亲朋各求了或大或小的差事,真操办起来,前后也忙了十来天。祥之近来身体欠安,因此没敢让他劳神费心,只与一众弟兄接连聚了聚。
祥之发病,勾起了灵觉对死去的父亲的回忆,加之从姑妈口中得知父亲去世并非偶然,于是连日来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