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粮顶着外头的大风,在门口绊了个踉跄,忙不迭地扶着门栏站直了才进来回话。
“急什么呢!”祥姩见陈粮的耳朵冻得发红还赔着笑脸,不禁发笑,转头压低了嗓子,小声试探着对祥之说道:“哥哥,我不过是想同魏公子当面道谢罢了。”
“还有这么一段因缘,又不早说!既然是世家兄弟,也无大碍,请了来一并叙叙旧也好,只别叫人传了出去,惹些闲话!”
“哥哥还在身旁呢,况且都是自小一处玩耍的,如今大了就疏远,倒说咱们府上的少爷姑娘眼珠子长到了头顶上!那才是真招人厌的闲话呢!”
祥之一听事出有因,才知道祥姩并非对自己恼火,又瞧她张口将没有的事也数落个遍,不禁好笑,心下的顾虑暂且放到一边,嘴上虽嗔怪祥姩,却打发陈粮将魏雪玖请了进来。
祥姩强抑着心内的喜悦,正色端坐,却忍不住偷偷抬眼往门口的方向瞧,正期待时,不巧魏雪玖进门,和他扫视的眼神撞了个正着,祥姩当即心下一紧,蓦
地收回自己的眼神。
魏雪玖的眼神匆匆自祥姩身上扫过,缓步向前,先恭敬的向祥之问好。
“雪玖碰巧来府上办事,起念就来探望,冒昧来访,也没提前通个信,还恐打扰了祥之兄弟!”
“打小一起玩的兄弟们,说什么二家话,赶紧坐下!”
祥之不与他客套,连忙让他坐在灵觉早已让出的空座上,魏雪玖笑着谢过,走到祥姩对面的位置站定,这才恭恭敬敬地向她问好。
“早知姩妹妹在这里和祥之兄弟话家常,我就不来打扰了!”
“我们兄弟姊妹在家里什么时候不能见,还怕是我打扰了两个哥哥叙旧呢!”
“没有什么正经话,往日也想着要来拜会,可连月来家中不少变故,如今才得了闲,只是来的匆忙也没给祥之兄弟准备些好礼,叔叔给了我几幅好的字画,你若还留着往日的喜好,一会儿挑喜欢的拿去,当是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