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他的意思......”

正沉浸在幸福的感动之中，灵觉估摸着祥姩也是差不多出阁的年纪了，本想喜上添喜，问出这话，祥姩却突然一懵，霎时间又红了脸，灵觉一听她怯怯地说出这话，傻傻地看着她，她一脸无辜的与灵觉对视，片刻，房里响起了两个姑娘银铃般的笑声。

入了冬，日头越发短了，加之北方本就冷得早，才刚入冬月，屿城已经飘起了第一场雪。

祥之出城半月后，赶在月底回了府。回府打点好一切，修养一日，便乐呵呵的去找陈纪贵安排下月布施的事。陈纪贵心下有所顾虑，可瞧他自城外回来后精神也比往常更好了，身子好似也比往常硬朗，才答应给他安排。

于是，这月的布施，祥之足足站够了两日。每日吃过早饭便悠悠然带着陈粟出去，到了晚饭，才让陈粟搀着回来，心内满足得很，喜乐早已盖过了劳作的苦累，直到忙碌过了，真正歇下时，才发现身上已疲乏到动弹不得。

“有事叫我们就好了，干什么又自己爬起来！伤着手没有？”

灵觉刚从外面拿了手炉回来，便听见房内传来“哐

哧”声响，赶紧撩帘子进到里间，才发现祥之将床头圆凳上漱口用的茶盅打碎在地上了，先不管地上的一滩碎渣子，放下手炉便冲上前要看祥之有没有伤着手。

“是我不小心伸手碰到，我没伤着，倒把它给毁了。”

祥之瞥瞥地上，勉强挤出一丝尴尬地笑意。

灵觉翻看了他的双手，确认没受伤，才服侍他重新躺好，让丫头找来扫帚将一地的碎片清理掉，再才守在隔间的躺椅上休息。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过了，你看见了吗？”

“大半夜下了一场雪，我还是早上起来看见房檐上剩了星星点点的雪渣滓才知道的。”

祥之躺在床上同隔间里躺着的灵觉说话，灵觉侧着身子，将双手枕在头下，认真听着祥之说话。

“恰巧那天我在山上陪师父冥坐，夜里出来就遇见了，我那会儿想着，你也该是睡下了。”

灵觉听罢不由得笑了：“呵，那会儿好好冥想打坐，怎么见着雪花就想起我们了呢？可见你也没跟着师父潜心修炼，坐也白打了！”

“又不是为出家才去山上，动心起念哪里是我们这些肉骨凡胎躲得掉的！再说，我哪里想起你们了，我不过是想起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