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胡话,赶紧进来!”
陈纪贵刚回来不多久,并不知前头发生了什么事,只当是谁将他赁打手的事说漏了嘴,狠狠瞪了陈三一眼,那陈三刚要解释,偏偏陈纪贵不理,怂恿陈粟抓着祥之赶紧让家丁把门给关了。
“你赶紧回去歇着,若明日身子无碍就来,若让我听说这事误了你身子,可再没有下回了!”
陈纪贵听说祥之在外头站了一上午,别的什么没理,先跑来看他。见他面上都失了血色还硬撑着,生生的怕他闹出事自己也担待不起,真做起叔叔模样来要几个小厮送他回院里。
祥之一听陈纪贵这话,再想到自己确实因一上午的劳苦疲惫非常,此刻已是硬撑着站在这里,双腿也没了多大气力,勉强哄了叔叔,让几个小厮护着自己回院子。
陈纪贵好不容易将这祖宗给送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又看那管事的陈三一旁缩着不敢靠前,甩了一把长袖,恼火得很,将几个近身的都叫进了偏房的厅里。
“贵老爷,不是小的不拦着,实在大少爷也是个主,他横起来,我哪敢不从他呀!”
陈三站得老远,看陈平给陈纪贵倒茶,自不敢上前,只得舔着脸赔罪。
“那几个汉子的事,你办好了吗?”
陈纪贵懒理他诸多推辞,茶端到嘴边,瞥过去横了他一眼。
“办好了,办好了!只是大少爷早上闹了点误会,我都同那几个汉子说明白了,不碍事!”
“大少爷闹了什么事?”
一听他这么说,陈纪贵当真以为那事情暴露,急急地吼他。陈三吓得不轻,将早上的事一一说给陈纪贵听了,外头还秋风呼呼,这里头陈三倒唬得满头大汗来。
陈纪贵听了祥之那副少爷脾气,哪里明白外头人做事的苦衷,不免心下对他的掺合多了几分不满,所幸没闹出岔子来。陈平在一旁听着,也将那陈三骂了一番,方才了了,令他下去。
这屋里,一时间就只剩了陈纪贵并他的小厮陈皮,和陈府北院里拨来替他帮手的陈平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