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之近年来身体说好没大好,说坏也没得更坏,还
是原先样貌,也操劳不得,因此虽已十五,仍在家里管管闲事读读书。
这日秋高气朗,祥之自夫人房里探望了出来,见自己院内无人,便悠悠然信步朝书房而来,半晌不见人,刚想叫时,瞧见灵觉在书房后的林子里痴痴地坐了看书,半分未察觉房里进了人。
“看什么这么着魔!”
灵觉正出神凝思,祥之突然近身,将她吓得书也掉在地上,忙忙地捡了起来。
“少爷是想罚我偷懒,故意来吓我的吧!”
“我哪里知道你在园子里?不过是刚刚预备开口,才见你在,谁知你看得这么痴,我都走近了,你却没察觉!”
祥之拿起灵觉从地上捡来又放在石桌上的书,兀自走到槐树下的躺椅靠了,灵觉出去沏了茶才又进来。
“原来是看了陶潜的诗将你迷成这样!”
祥之一手接过茶碗,一手却翻着身下的集子,眼里盯着书本。
“当心洒了!”
灵觉扶着茶碗将茶送进他嘴里才又把碗收回来,在
桌上搁了。
“你喜欢他的诗吗?”
“‘种豆南山下,带月荷锄归’这一篇读起来极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