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儿有些为难,但是玉鸢下了命令她又哪能不听从。
陈勇的伤口很深,不过好在没有伤及筋骨,所以上了药缝了几针后也就没其他事了。
有了他人的帮忙陈勇一家很快就搬入了苏宅。
当闵大夫得知此事后他瞪大了眼睛,惊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落出来了!
“什,什么!你竟然将陈勇一家带入了家中!”闵大夫表示不可思议,“我说太后娘娘啊!您在这清水镇里人人都以为你是我徒儿,以为你还是单身一人,你如今将陈勇一家带入了自己家中,你要这清水镇的百姓们如何说你啊!”
“如何说?”苏鸢不以为意。
闵大夫直直摇头,“流言是洪水猛兽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中住进了一个男人,这种事情一传十十传百,百口莫辩啊!”
玉鸢不屑,“我好不容易才让黑曜珠变浅了些,我可不能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出现任何的变故!流言也好蜚语也罢这与我有多大的干系,我只要让这个成果好好的存活下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考虑!”
“可是名声名节…”
“够了!”玉鸢有些不耐烦,“难道你不想让云墨澜复活么!只要能让他复活,即便被四海八荒耻笑我也不在乎!”
闵大夫哑然,他看着玉鸢离去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行善事,不是为了完成而去做的啊!若是违背了行善的本意,那它最后真的会有成果么?”
苏宅里装修精致。陈勇还是第一次住进这么漂亮的房子!
他在码头工作每日要扛好多好多的麻袋,一天下来他灰头土脸的,整个人都疲惫不堪。只不过一想到要给秀儿和未出世的孩子过上点好日子他就又有了些动力。
日子一日重复着一日,可是还没有等到他能够让秀儿过上点好日子,噩耗就传来了。
他们一家子由萝儿安排着住进了苏宅的客房里,萝儿虽然对于他们的入住很不满意,但是面儿上还是特别的客气,她帮着他们将行李包袱放了进来,说道:“有什么事你便与我说一声,小姐平日不在家中所以家中不开火,你们做菜烧饭边去前边的厨房。”
“是是!”陈勇连连点头。
萝儿见陈勇态度非常好便也柔了些语气,“后边是小姐的闺房,那里你是不可以过去的,你能走动的地方只有这里还有前头的厨房。让你住进苏家小姐可全是看在秀儿的面上,她顶着这么多的流言蜚语你可别让小姐失望了!”
“是,玉大夫的大恩大德陈勇没齿难忘!”
“行了,别的也没什么了,你这段时日便在这里养伤吧,钱的事儿你也不用操心在秀儿还没有康复之前你就好好照顾她还有带孩子吧,奶娘每日会来,你也不用担忧。”
萝儿交代完事儿就离开了,她穿过一段抄手游廊入了一间屋子,对着里头的玉鸢就福了福身,“小姐,陈勇他们都已经安顿好了。”
“知道了。”玉鸢应了声,“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他可查到了?”
“暂且还没有,陈勇他的嘴巴瞒的紧,一点儿都不肯透露。”
“是么!”苏鸢撇了撇嘴,手中的书本一扔,“啪!”的一声就落在了桌上,“不管如何,秀儿和那孩子不能死就是!”她说罢抬手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那颗黑曜珠,眼里光芒流转有些让人看不透彻。
清水镇的日子依旧,只不过今日比平日里更是热闹了许多,济世医馆一大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头的百姓们纷纷看着热闹,一边看还一边互相聊着。
玉鸢这会儿正坐在大堂的一旁听着大堂中央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闵大夫,而另
一个,便是这个清水镇上有名的徐员外。
徐员外玉鸢平日里也是见过的,那次见面徐员外春风得意,满面红光,而今日一见徐员外就如同老了十岁一样!他的双眼里布满了血丝,用发冠束起的头发也多了很多的银丝。
一旁还坐着一个妇人,这妇人穿着富贵亮丽,可是手中的帕子却是一直不停的擦着泪,从进来到现在一直在边上啜泣着。
“闵大夫,您可要救救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她说了一句后便又哭起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徐员外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丫鬟怒道,“还不赶紧扶夫人回车里!”
那丫鬟吓了一跳,立马扶起那妇人。
那妇人还想说话,但是也心知自己如今哭成这副模样实在不适合再多呆,便也就由丫鬟扶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