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二公子啊,白天一切都正常,就是晚上这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一些伤
口,那些伤口看着像是人抓的,又像是动物抓的,反正特别奇怪!但是到了白天,那些伤口又没了!”
“对啊,去过徐家的大夫们都说二公子那是中邪了!”
“可不是么,不过这徐员外也是请过道士来的,只不过那道士做了一番法事,啥也没瞧出来!”
“嗨!真是奇了个怪啊!”
“…”
这边正聊着时玉鸢也正巧从后头走出来,她手里端了一盅参汤放到闵大夫的身旁,尔后也坐到一旁听着他们聊天。
“这徐家二公子竟然还患有这种奇症!”她开口。
众人一听玉鸢主动说话,纷纷应和,“是啊是啊!啧啧啧,这二公子之前可是这清水镇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如今啊,可怜喽!”
玉鸢挑着眉梢心里有些奇怪,又瞧了瞧说话的病患,忍不住还是问道:“那徐家二公子一直呆在清水镇里头没出去过么?”
“这哪儿成啊!咱们这清水镇也就出了徐员外一个员外,老爹是员外,自然想要儿子爬的更高!只不过徐家这大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这二公子嘛自幼在学习上没心思,倒是对于家中的生意倒是颇感兴趣,于是长大后家中的生意顺理成章的便交于了二公子!”那人说着停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一抬眼,似乎是在回想着以
前的事儿!
“这二公子啊,经商有头脑,胆子也够大,在清水镇待久了便想要往外头发展了,于是他在三年前出了清水镇,这不也就半年前才回来,回来的时候风光无限,听徐家的下人们说二公子回来时那可带了无数金银珠宝啊!”
病患说的那可是声情并茂,说完时也正好轮到他就诊了。
他人的事情再如何精彩奇特,但总归是自己的病情身体最为重要,一轮到自己瞧病,他便不再言其他了。
没过多久济世医馆里便没了病人,阿立来的正好打了个哈欠就坐在椅子上偷偷打了个盹。
萝儿去了秀儿那里为秀儿换药,没过多久也就匆匆的跑了回来,“不好了小姐!陈勇今日去山上打猎受了伤!”
“打猎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么!”玉鸢神色平静,毫不在意。
只是萝儿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是普通的受伤,他是差点被人杀了!”
“哦?”听闻这话玉鸢才停下了翻动书本的动作,她抬起眼眸,轻问,“谁要杀他?”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陈勇说他去山上打猎,感觉自己身后老是有一双眼睛盯着,在半山腰的时候身后突然袭来一阵风,若不是他躲的快恐怕头已经被砍下来了!”
“这倒是稀奇了!”玉鸢起了身,“走吧,去瞧瞧,秀儿还没好,还有个孩子,他若是死了那我做的一切可都白费了。”
到陈勇如今暂住的地方也不算太远,玉鸢到的时候陈勇借住的那家人家正在把秀儿从屋里搬出来。
陈勇在恳求着,可是那户人家却是依旧朝外搬。
“哎呀陈勇啊!你这房子烧了我们也给你弄个住的地方,可是你如今却是得罪了人被人追杀啊!我们又怎么敢让你们住进我们家中啊!我也上有老下有小,你也体谅体谅我,别怪我啊!”
“于大哥!于大哥,我媳妇儿如今这样子她不能随便动的啊!大哥,你就让我媳妇儿再住几日吧,我找到了地方我一定搬走!”陈勇求着,他的手上受了伤这会儿简单的用布包扎了下但是鲜血还是不停的往外淌着,不用细看就知道他这伤口可深的很!但是伤口在疼再深他还是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父亲的不安开始啼哭起来,哭的让人心里不舒服。
蓦地,玉鸢又想起了曾经那个被自己收养过一阵的孩子,如今他应该也长的很大了,那户人家可是她精挑细选的对那孩子应该也挺好。
想着想着玉鸢的心中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她也没有过多思考几步走上前就说道:“既然暂时没有地方住,那便住我家吧,我家地方大也够你们一家子住的了。”
“小姐!”萝儿惊的差点跳起来,“这可不妥当!”
“是…是啊!玉大夫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住您家中那真的不太妥当。”陈勇一听也吓了一跳,他拍了怕怀中的孩子,拒绝了。
只不过玉鸢话已出口可不喜欢收回,她轻瞥了陈勇一眼,压根就不是跟他商量的语气,“秀儿后续还需要很多的治疗,而这孩子还小,你带着他们风餐露宿,你觉得他们能够活的了多久?”
陈勇不说话,沉默了下来。
玉鸢眉心一皱,语气微寒,“萝儿,去找几个人来,将秀儿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