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
南星在山洞待的这段时间,只觉得难熬得很,却不知外面的世界悄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等天枢冷着一张死人脸将她从逼仄的山洞里接出来时,她抬起头,在外间过分明亮的日光中眯了眯眼,缓过一阵不适后,第一反应就是探头寻找沈虞决的影子。
天枢这次带来了一支看上去颇为专业的队伍,穿着清一色的探测服,此时正聚集洞外轻声攀谈,佟钊腿部受伤拖延太久,肌肉已经呈现萎缩坏死的现象,由医疗人员送上备好的救护车,上车前还和南星颔首示意,在看到天枢时,神色闪过一丝诧异。
南星左右没看到熟悉的人,蹿到心口的怒火顿时无处可发,忍了忍,才不甘不愿冲天枢扁扁嘴:“他呢?”
天枢护着她上了车,启动车子,熟门熟路地往山下开,始终目不斜视地注意着路况,状似没有听见南星尤带怨念的发问。
几人之中,天枢本来就是最不好接近的一个,这家伙不止脸上那道刀疤渗人,气质也是阴测测的叫人害怕,但南星连沈虞决都不怕,这会儿自然也不会被天枢的冷脸吓到,她趴在椅背上,不耐烦地又追问了一句:“沈虞决人呢?”
柔情蜜意地糊弄她几天,然后借机设计让她从宴会上被人“绑走”,丢下她在山洞里自生自灭了这么久,现在又对她不闻不问,说好的重新追求她呢?这算哪门子的追求?
南星气归气,该有的理智还在,她早就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了,她清楚沈虞决
是一个极其沉稳的人,也知道这趟来瑞士另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哪怕终究会将她牵连其中,却也代表着沈虞决对她有了足够的信任,只是既然大张旗鼓地开了这场戏,戏还没做完却突然派人来救她出山,实在不像是沈虞决的作风,南星思前想后,又有些捉摸不明白了。
天枢把车子开得四平八稳,对南星的问题也答得一本正经:“九爷还在忙,叮嘱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南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后脑勺:“我以为你们至少会先和我知会一声。”
这口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着恼生气?
天枢难得多看她一眼,下意识解释道:“事出突然,谁也没想到佟钊的妻子速度这么快,而且确实是冲着你来的。”
“所以你们干脆将计就计,顺水推舟?”